第46章(第1页)
最后,这行人站在一处被翻松了的土前头说道:“姑娘,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莫怨我们。”
年纪小些那个手都在发颤:“我们还让你入土为安了,要恨,你去恨太子妃,去恨太子。”
枝枝的梦实在奇怪。
太子妃是她姐姐,虽然不亲近,但是也不至于会恨的。
枝枝有些愧疚,在梦里,她将姐姐塑造成了恶人的模样。
一行人见天色不早,就要离去时,有人忽的喊住那个年纪最小的,“等等,你腰带上挂着什么?!”
“不,不知道!”
这人忙低头往腰上瞧去,瞥见一个沾满血污的荷包,他吓掉了三魂七魄,扬起手拍掉荷包。
荷包原就是松松垮垮勾在他腰带上,他人又害怕,控制不住力道,猛地一拍,荷包“啪”
地掉在地上了。
枝枝眼皮一跳。
那荷包,与上回梦中楚云砚拿着的材质相似,上回她没看见,这回瞧见荷包上绣着梅花祥云。
枝枝清醒时从未见过这荷包。
“这荷包,听说是虞侍妾被抬入太子府前,张姨娘给她缝的。”
“镇南侯府张姨娘,你不知道?”
“年前死了!
这娘俩命惨。”
一行人渐行渐远,枝枝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逼仄的寒意,她有些喘不过气。
枝枝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就见到一双乌黑的凤眸。
枝枝心脏跳个不停,后背冒着冷汗,盯着楚云砚久久回不来神。
“做噩梦了?”
他低低问着,在冷寂的夜尤为叫人安心。
楚云砚点燃放在床畔的蜡烛,“你说说,谁在梦里欺负你了?”
等心跳平静下来,枝枝才将那场离奇的梦一五一十告诉了楚云砚。
“那他们,可真坏。”
楚云砚低头给枝枝揉捏着手腕,眼角透着些猩红。
难怪,难怪他将乱葬岗掀了个天翻地覆都不曾找到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