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页）

&ldo;当然不能。

&rdo;伏地魔沉思着说。

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瞥了哈利一眼。

&ldo;我发现你套话技巧的进步比大脑封闭术值得表扬多了。

&rdo;

哈利又想瞪伏地魔，但他这次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ldo;你刚才说，胜利是促使我们在这里的理由。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你成功收回灵魂，你就会变得更强大？&rdo;

&ldo;……变得更强大？&rdo;伏地魔轻声重复。

他倏尔转身，红眼死死地盯着哈利。

&ldo;为什么你这么想？&rdo;

哈利能看出，他问到了一个关键。

但他以为这只是个非常普通的问题？毕竟……&ldo;&lso;黑魔王从不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

&rso;&rdo;他重复，努力不让自己在恍若实质的压力下退缩，&ldo;你自己说过的。

&rdo;

&ldo;所以你觉得，我做这事只是为了更强大？&rdo;伏地魔又问。

他的视线还是没离开哈利的脸庞。

&ldo;……难道不是吗？&rdo;哈利皱眉，他现在有点犯嘀咕了。

&ldo;除了这个，你还想得到什么？&rdo;他努力地思考，&ldo;难道以你的逻辑，你不认为增强力量是很大的好处？就算你之前犯下了一个错误，你想要挽救，也一定是因为挽救对你来说更有好处，不是吗？&rdo;他最后辛辣地补上，&ldo;反正，在这件事里你只看到了你自己；而且我也没看出你打算挽救别……&rdo;

话音未落，哈利前额就迅速地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

伤疤……他一阵晕眩，下意识地捂住它，觉得自己不是坐在椅子上的话肯定就跌倒在地了‐‐他听到一个高亢冷酷的声音正在他脑袋里愤怒叫喊，过于快速的语句听起来像是&ldo;其他人算什么&rdo;以及&ldo;没有别的比这个更重要&rdo;。

他很想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但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消失后就和沙滩上褪去的潮水一样无影无踪。

&ldo;你……&rdo;哈利放下手掌，重新抬头‐‐那双红眼中正好垒砌上冰墙的最后一块，变得冷漠坚硬、无懈可击。

这让他忘记了原本打算说的话。

感觉似曾相识……上次是不是也是这样？当他质问&ldo;你怎么敢&rdo;的时候？

然而伏地魔显然不打算做出任何解释。

甚至，他还给了个平板的承认：&ldo;没错。

&rdo;

哈利怀疑地盯着黑魔头苍白的侧脸。

他有种直觉，伏地魔肯定的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至少不完全相同。

黑魔头当然想要力量，但除此之外，黑魔头还想要更多的东西；如果伏地魔的目标真的在力量之外，似乎也并不违背黑魔王的利益准则？

想要别的东西……哈利又想起小天狼星在壁炉火焰里说过，邓布利多认为，伏地魔最大的野心目前不在称霸世界。

那时他非常怀疑，现在看来却像是真的。

问题在于，力量对黑魔头来说显然是个必需因素（实现野心，征服他人，带来权力感与统治感），伏地魔会觉得什么比它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