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页)
血腥的杀厉无情地将罗朱从苦涩的世界中悍厉拔出,无边的惊惧驱散了朦胧的幽怨和痛苦的黯然。
她急急忙忙地胡乱抹去泪水,死命地摇头,连声道:&ldo;贱奴说错了说错了,王灌的药一点也不涩,一点也不苦。
王,贱奴说错了,求您看在银猊的份上饶了贱奴吧,饶了贱奴吧。
&rdo;後面的哀求已然带上了骇恐的泣声。
记得古代屋脊高原曾有过一部《十六法典》,里面对下等人的命价规定为:&ldo;流浪汉、铁匠、屠夫等三种人,彼等命价值糙绳一根。
&rdo;作为奴隶的她命价更是低得连一根糙绳都不如。
但凡农奴、奴隶和下等人有犯上的行为,法律的惩罚是极为严酷和野蛮的,其施行的肉刑有&ldo;剜目、刖膝、割舌、剁肢、投崖、屠杀等&rdo;,可以说被彻底否定了生命权。
禽兽王在她面前虐杀刑罚过太多的人,他的喜怒无常和残酷血腥已在她心底烙下了深深的恐怖痕印。
这一个月来,如果没有银猊护著她,如果她不是时刻注意言行,卑微顺从,指不定早就成了残疾人士,或是魂归九泉了。
看看今天她做了什麽?试图从禽兽王手中夺碗喝药,抓了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他对自己喉咙的玩弄,当著他的面大肆流泪,还叫嚣著药苦药涩。
这……这不是活腻歪找死麽?越回忆,罗朱就越害怕,身体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ldo;说错了吗?&rdo;赞布卓顿轻收五指,捏握住她的脖颈,尾音轻扬,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ldo;错了错了,王,贱奴错了错了。
&rdo;罗朱抽噎道,惨白的面颊透出死灰的铁青,眼睛憋著没敢继续流泪,红通通的好像一只兔子。
赞布卓顿松开她的脖颈,将她随手甩开,直起身,凌厉的眼眸中掠过讥讽的笑意:&ldo;既然知道错了,就罚你再喝四天药。
如果洒落一滴,定将拔舌断肢绞死!
&rdo;
啊?!
罗朱趴在银猊身上,呆呆地仰望著高大的男人,脑子里空白一片。
噩耗!
这是仅次於拔舌断肢绞死的巨大噩耗!
半晌,直到赞布卓顿领著两头雪豹走得渺无身影,格桑卓玛爬起来使劲推了推她後,她才吐出一口憋在胸间的浊气,恨声道:&ldo;尼玛的太禽兽了。
&rdo;
格桑卓玛倚坐在她身边迷迷愣愣地应一声,纠结且万般困惑地看著空荡荡的獒房门。
王对罗朱阿姐大不敬的以下犯上就只罚她多喝两天药,对比他以往的残暴酷刑,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多喝两天药也是惩罚麽?转眸看看悲绝痛苦得好似生不如死的罗朱,她恍然了。
对罗朱阿姐来说,多喝两天药绝对是比鞭笞一顿还可怕的惩罚。
王,果真好恐怖。
☆、(15鲜币)第七十一章前往议事厅
整整半个月,罗朱啥都不用干,每天只负责在獒房内吃喝拉撒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