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页)
他的话语仿佛历经千锤百炼,又利落又顺畅,却仍是由心而发地坦诚,晶莹剔透,容不得一点点的猜疑。
他都把自己整个捧给了岑惊鸣,却还要云淡风轻地提议,要不试试,没有半分半厘死缠烂打。
就像一只小流浪猫,会蹭他的裤腿奶声奶气地撒娇,赚一把颗粒状的猫粮,行人若想离去,便迈步与其分道扬镳。
只是在黄梅雨落的夜晚,在地面发光的水滩前,又突然出现,目光灼灼地等待与人同归。
&ldo;一如既往。
&rdo;
岑惊鸣说。
晚上还有月亮,被车马川流的十字路口吞得幽暗,到了四寂无人的小道,才兜头盖脸地氤氲出朦胧的气氛。
树叶摇落,在风中沙沙地响,刷动出窃窃私语的感觉,他们就这样牵着,一个人拎了便当,一个人拿着玉米,傻气得可以。
傅千树回过味,心跳已经没有方才那么剧烈了,想起那一大串现在自视幼稚无比的话,有种即真似幻的盛大幸福感。
&ldo;你干嘛抽那么多烟啊?&rdo;
嗯,岑惊鸣抚上袖口,问:&ldo;难闻么?&rdo;
&ldo;不会不会,&rdo;他解释,&ldo;就是觉得你很少沾这些嘛,一下跟上瘾似的,猜是有事。
&rdo;
&ldo;确实遇到些困难,&rdo;岑惊鸣用大拇指摩挲他掌心的纹路,笑道,&ldo;别怕‐‐身在局中,偶或是会产生无力的感觉,但我很肯定这条路要继续走下去。
以后再烦也不会&lso;酗烟&rso;了。
&rdo;
&ldo;真的?&rdo;
其实不晓得为什么傅千树甚至觉得岑惊鸣身上始终有一股香味,挠得他心痒,总想黏糊糊地凑上去。
&ldo;真的,&rdo;岑惊鸣说,&ldo;‐‐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小树,对我而言你比其他一切都更能叫我获得慰藉。
&rdo;
傅千树浑身发热地应了,等神返一些,便察自己被抵在一处荫庇下。
&ldo;再教你一次,下回可要记得怎么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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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一棵巨大的树,又高挺又浓密,叫不出名字,只是瞧来便觉气势磅礴。
它遮出一片光线的死角,方便岑惊鸣结实而无碍地把他吻住,津液与津液交换,发出暧昧的声音。
四周又黑又静,只有情动的水音和风中的碎响,这里像快被世界遗忘了,却是傅千树会永远记住的珍地。
对方穿的牛仔裤,并不明显,可仍然很热地硌着他,傅千树抖了一下,岑惊鸣顿了顿,替他拂去肩头落叶,放开了人。
可不足三秒,傅千树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又抱回来,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ldo;我相信你,你也要信任我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