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管凛坟前,他低低道:&ldo;哥,王爷不负你当年所托,如今待小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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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不语,只能看西风卷起烧剩的纸钱残骸,随风飘散。
从他去年十一月里入我王府,整个冬天,本王都对他体贴入微。
偶尔听见下人间闲聊几句,亦都赞叹本王是真喜欢他,才会宠成这样。
然而只有本王心里隐约晓得,这份体贴里究竟有几分是因他形似故人。
原本,本王或许会一直这样待他下去,而不自知这对他其实有多不公平,直至有一天晚上,他进了本王的房间。
那日我方推开门,便见他似喝了些酒,面色酡红酒气微醺坐在桌边。
见我进去缓缓斟了杯酒仰头倒入口内,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内室床前,慢慢褪下袍子,掀开被子钻进去,潋滟的眸子转过来对着我道:&ldo;今日是我生辰,若是你想,我便许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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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是多么无耻。
他冷了这么多年,我借着他的人暖了心里那个影子一冬。
全了自己的心愿,伤了他这个人!
这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像往昔那般待他,除了一心一意捧他做个名角,始终点到即止,若即若离。
甚至连曹灏来请他唱堂会,本王也允了。
☆、褚柔(一)
第十章
自从管凝火了以后,碍着本王的面子,无论什么人物,但凡要听他唱戏,都得乖乖的去常兴楼。
以往也有人拐着弯的同本王说,想请他唱几出堂会,可本王从未允过。
因本王知道,他哥管凛死在容府堂会,这堂会二字,是他心头永远的忌讳。
但那日曹灏来说,本王允了。
曹灏是持荣国公曹白的拜帖来的王府。
荣国公曹白这个面瘫,虽一天到晚在本王背后诋毁本王是个佞臣,却有一个本王很欣赏的地方‐‐忠贞不渝。
他这一辈子只得一位夫人,这位夫人也只生了两个儿子。
不但如此,这位国公夫人已经瘫在床上十年,可曹白始终一心一意,没野插花。
所以他这个极品儿子是如何教出来的,本王一直很不解。
此刻他这个极品儿子就坐在本王的前厅,冲本王笑得勾魂夺魄:&ldo;王爷,下月廿九是家慈五十大寿,家慈喜欢听戏。
但家慈常年卧床去不得常兴楼,不知能不能得王爷首肯,请管公子过府一趟。
王爷放心,家慈身体不好,并不大肆操办,只是自家人小聚。
到时候也请王爷一道来喝杯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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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一听便知,管凝是此番正主,本王只是个附带。
连求本王都求得这么牵强,可见曹白有多讨厌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