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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的身子被扯了一下。
是过道苹果箱的钩子挂住她的礼裙。
温夏仓促中用没握奖杯的手去解开,手指片刻动作,料子却不晓得怎么被缠着仍旧绕不出来。
光线昏暗,一时解不开,温夏手中动作愈发混乱。
黑暗中,那道皮鞋声在过道里越发接近,均匀地,走的是她这处的方向。
或许这是唯一能够出去的路,温夏慌乱地如此想。
但她的耳朵,似乎比内心敏感,已缓缓充血。
就好像那年某个闷热与这个空间类似的场景,一样地发生过的躁动。
礼裙是向品牌方借的,不能暴力弄开。
温夏目睹裙子实在无法解开,被钩子死死截住,心里只能按捺动静,握着奖杯,期盼后头的人路过她。
男人高大的身影,伴随皮鞋声和温夏煞有其事的解勾动作,已经走到她身后。
他即将路过她。
感受到男人的接近,温夏心中有股声音咕咚咕咚跳窜。
她很紧张,紧张他的脚步声,会突然停下。
漆黑逼仄的过道,地面上一双皮鞋踩过她身后地板,鞋边擦触了裙尾边缘,轻轻发生联系。
温夏情绪里流动紧张。
然而,皮鞋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这么路过她。
温夏一直揪动的内心,此刻冷刺了一下。
手指握得更紧,奖杯的冰凉都被她紧张的手温覆盖。
温夏那根神经似有轻笑。
是她想多了。
暗燥的环境中那道皮鞋声又走出淡漠的两声。
突然,这时驻足。
皮鞋声停下,使温夏心口一动。
“裙子被勾住,你手里的奖杯也不舍得放下。”
向嘉陈站在原地,光线微淡地勾勒出他线条流畅的男人体态,偏过头,他多加一句,“站着别动,我帮你。”
他简短的几句声音,清晰,却很平淡。
温夏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氛围,温夏仍执意去解挂住裙子的铁钩。
忽地,她闻到身上香气变得浓晰。
是向嘉陈在狭窄的过道,靠近身穿露出纤细肩线晚礼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