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页)
ifigiveyouyhearouldyoujtpythepat如果我给你我的心,你会在意吗?如此甜蜜又深情的歌词和曲调,李隅唱不出来很正常,就像自己不能抑扬顿挫地好好念出“啊,长江。”
一样。
余下时间,李隅只是反复弹钢琴伴奏,简单温柔又持续往复的调子,但他始终保持缄默,吝啬到连哼都不肯哼出曲调。
整个狭小的房间里唯一的人声只有阮衿,他面朝着窗子外面的太阳光,反复碎碎念,“啊,长江。”
“啊,长江。”
“啊……长江……我们赞美长江……”
那感觉实在很奇怪,又莫名其妙非常和谐。
白光,琴声,朗诵以及外面嘈杂的彩排声,混合在一起是一大团意味不明的产物。
他念着念着转过头来,李隅修长的手指正在琴键上轻盈又有力地跳跃,在黑暗和光明的分割之中间蹿行。
少年alpha已经有优越的肩宽,削瘦但不至于单薄,已撑得起西服。
阮衿口中越来越找不到感觉的朗诵像软绵绵的蛇,就那样瘫软在阳光下,穿透了粼粼飞舞的尘埃,在琴房的地板上脉脉流动。
脑袋被亮堂堂的太阳照得发热发昏,不论是a4的白纸还是李隅的西服,都一样地晃眼睛。
他一会看到李隅的手指,肩脊,和侧脸,一会又低头看到纸上诗歌的只言片语:“冰雪”
“暗礁”
与“春潮”
。
阮衿只觉得自己头不是头,手不是手,最后一句出口竟念成了,“啊,光明。”
李隅的钢琴声戛然而止,被照成浅金色的发梢顺着弹出休止符的剧烈动作簌簌抖动,他回头进行指正,眼珠黑黢黢的,“是长江。”
“对不起,对不起。”
他诚惶诚恐地捏着纸道歉。
憨会传染周末在会所里又碰到周白的时候,阮衿眼皮一阵狂跳,胸中涌不详的预感。
“上回我们几个乱开玩笑,你别介意啊,我知道你是在楼上打扫卫生。”
周白笑得龇牙咧嘴的,依旧显得极不正经。
他周末来找他舅舅玩,刚一群人散场,没成想在门口又一次撞到阮衿。
要不是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都觉得这种剧情,再配上他这张男主角专属的脸,收拾一下可以去出道演偶像剧了。
“没事。”
阮衿摇了头,有时候很多人的脾性就是这样,他们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开的玩笑是对别人的一种伤害,但共情能力弱,不代表真的是一种赤裸裸的恶意。
毕竟他见识过更恶劣的。
阮衿侧身试图绕过周白,结果被一手亲昵地揽住了肩膀,“诶诶诶,有活干接不接?给钱贼多那种!”
“嗯,什么活?”
阮衿往会所旋转门外扫视了一眼,内里灯光璀璨外泄到台阶上,而远处夜色仍深如化不开的墨汁。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实在有点不确定,但是的确好像金钱的吸引力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