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页)
&ldo;住口!
&rdo;侯善业连忙喝止,&ldo;证据在此,你休想抵赖!
&rdo;
韦季方确是个低头读书、不问世事的文人,哪晓得朝堂光辉之下那些阴霾诡谲?在他眼中长孙无忌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岂敢随意攀扯?再者即便不是无忌,哪怕随便一个老百姓又岂能诬陷?他急得眼泪汪汪,连连叩首:&ldo;冤枉啊!
侯公明察……&rdo;
殊不知侯善业比他更急‐‐已经诱供了,这榆木脑袋竟不认,还一个劲地瞎嚷,这传扬出去可怎么得了?
侯善业有心舍了姓韦的另寻李巢,可又一琢磨,李巢乃皇上亲录的学综古今之人,况且此人背后还有另一座靠山,连许敬宗都要恭让其三分,万万招惹不起!
事已至此他把心一横,恶狠狠道:&ldo;我给你指了阳关道你不走,偏要自寻死路。
&rdo;说着回归桌案抄起令签,&ldo;来人呐……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承!
给我狠狠杖责,看他还嘴硬!
&rdo;
衙役个个膀阔腰圆,立时抓住膀臂拉下公堂,大棍抡动呼呼挂风,韦季方疼得连声惨叫。
不多时已连打三十余棍,侯善业喝令停刑,推上堂来再问:&ldo;本官且问你,赵师是谁?&rdo;
韦季方脑筋虽死,骨头却硬得很,还是&ldo;不知&rdo;二字。
&ldo;再打!
&rdo;
二度用刑早已是皮开肉绽,韦季方痛得死去活来、四鬓汗流‐‐但没做就是没做,不知便是不知,纵被打死也不能随便攀扯!
这次再打完动都动不了,硬生生拖到堂上,韦季方早已无力辩解,也知辩解无用,索性紧咬钢牙一字不说。
&ldo;给我、给我打……再、再打……&rdo;
翻来覆去连动三次大刑,连衙役们都累得一身透汗,韦季方仍是咬紧牙关不肯就范。
侯善业彻底没辙,乌纱也歪了、眼皮也耷拉了、脸色也青了,坐在那儿两眼发直,嘴唇一个劲哆嗦‐‐这是钦犯,可不能打死啊!
奈何只得收监,待来日再问。
浑身血污的韦季方被拖走,侯善业也已筋疲力尽,索性家也不回了,垂头丧气回到下处,往床上一躺闭目喘息。
哪知没清静一会儿,忽闻外面狱史大呼:&ldo;不好了!
韦犯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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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善业一猛子蹦起来:&ldo;快救!
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