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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员工的嘴巴都大张开来，个个都能往嘴里塞进去一个榴莲。

甚至有人故意戳了戳旁边人的胳膊，试探着问：“我没听错吧？”

“对，你没有……我也听到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入蒋芊的耳朵。

蒋芊却不敢动，不敢回头，更不敢看别人，因为她正被沈惜若牢牢注视着，仿佛被攥住了魂魄。

沈惜若美丽至极的黑色眼睛，沉沉地看着她，眼里含着一丝梦幻与迷蒙，美得好似掩藏在冰川中的火焰。

蒋芊只好试着对她说了句：“惜……若？”

沈惜若眨了眨眼，瞬间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变回了冷漠又淡定的冰山样。

但她眼底却有什么东西被压抑了下去，只是没逃过蒋芊的视线。

那看上去……似乎有点像是泪水？沈惜若确实内心有些酸涩。

刚才那一瞬间的蒋芊，让她有些愣神。

她想起了前世某一次，在片场见过蒋芊拍戏的样子。

蒋芊在拍戏的时候，是有生命力的，很好看。

就像刚才那样。

可是，前世的蒋芊，事业很快就被那段虐恋终止了，这之后，她就没再见过蒋芊那种样子了。

现在乍一看见，沈惜若心里感慨万千，这样重新找回生命力的蒋芊，让她觉得欣慰。

情绪冲击之下，她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迅速改换神情，压抑下自己突然而来的心情，尽力换回平常的状态。

这场会议因为有着沈大佬的监工，开得就非常顺利，很多问题全都很细致地讨论过，接下来的拍摄就会顺畅很多。

会议结束后，屋内众人一一离开。

蒋芊本来也想跟着走，却被沈惜若握了下手臂，让她继续坐下。

郑阳是最后一个走的，她走之前，朝蒋芊多看了两眼。

蒋芊赶忙又朝她露出一个示好的笑容，郑阳却撇撇嘴，完全没有回应，很快地转身走了出去。

蒋芊心想，狗血文里的女配，果然不走寻常路呢。

屋里只剩下沈惜若跟她两个人，都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