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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启拱手笑道：“多谢夫人。”

“还叫老爷夫人呢？你现在该改口，唤我们‘岳父’‘岳母’了。”

冯夫人道。

淳启也就改口喊了岳父岳母。

“听珂儿说，你们还未成亲？”

“是。”

“不如这样，你们既然要离开桐城，不如就在徐府成亲后再离开怎么样？”

冯夫人思忖着，“如今女婿身份特殊，婚事也不能大办，我看在内室里简单布置一番，夫妻两个拜堂喝了交杯酒，就算礼成了。

不然，等你们出了桐城再办婚事，还怎么二拜高堂呢？”

徐莺珂抚着额上敷的药，犹疑道：“娘，女儿如今额上有伤，如何上妆呢？”

“额上不管它就好，娘的珂儿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怕什么呢？”

冯夫人取笑道，“难道，你还怕女婿嫌弃你容貌不成？他要是敢，我跟你爹第一个就揍他！”

淳启忙道：“女婿怎敢？”

次日，冯夫人在内院安排出喜房，命下人悄悄装饰一番。

当天傍晚，便让徐莺珂跟淳启拜堂成亲了。

徐老爷跟冯夫人，望着一对新人整整齐齐站在面前，刹那间泪花莹然于睫。

徐莺珂撩开头上的喜帕，露出一张明丽娇美的面庞，秋水般的眸子闪闪发光，她拉过淳启，对着二老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将来不能一直侍奉在爹娘跟前了。”

淳启道：“岳父，岳母，启的命是阿珂救的，阿珂如此重情，启此生便是负了自己，也不会负阿珂。

等将来京都安稳下来，启会带阿珂再回桐城看望你们，请岳父岳母放心吧！”

徐老爷跟冯夫人上前搀起两人，依然痛哭了一顿。

这夜安宁静谧，窗外隐约听见寥寥几声虫鸣。

徐莺珂与淳启共饮了合卺酒，端详而坐，久久凝视着彼此的容颜。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徐莺珂抚着额头，避开他的视线，淳启握住她的手，“怕什么？就是丑，也是我一个人的丑媳妇儿，我不会笑话你。”

“你……你现在就觉得我丑了？”

淳启将她搂在怀里，笑道：“没关系，我有美貌，不在乎你的脸。”

“那你在乎什么？”

“在乎你的心。”

徐莺珂伏在他怀内，弯唇而笑，“这么说，倒是你怕我变心了？亏爹爹还说男子心易变呢。”

“是，所以……”

淳启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微微笑道：“请娘子垂怜，别嫌我诸事笨拙，将来若有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宽宏大量一次，莫要与我计较，可好？”

徐莺珂面颊羞红，“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淳启回答，俯身吻住了怀中人的唇，将她所有的惊讶全都吞没。

世间万物，有情众生，你心我心，如同一心。

沧海桑田，此心不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