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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江澄可以修复金丹，你不行，那就更简单了，怨气侵体，没办法修复，或者干脆出山之徒不得再回山门，抱山散人已经离开那座山了，随便哪个理由都可以。”

“这么多理由，小师妹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实在太巧了，而且若非原因不能让人知道，你怎么会瞒这么久？”

“久么？我才刚回来啊！”

“很久，大家都很关心你，你忽然改了修法，我哥已经发现你不对劲，我相信厌离姐姐也看出来了，蓝二公子已经快急疯了。”

“……可是江澄他……”

“他也知道，可是他装不知道，他怕再一次失去你，所以他不说出来，假装你还和以前一样。”

魏无羡沉默了。

情意深重实难负“小师妹，换丹的事情不能告诉江澄。”

沉默了一会儿，魏无羡开口。

聂怀瑜不答，魏无羡急了，“小师妹，江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是让他知道，他的金丹是我的，那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他的骄傲，是他亲自毁掉的，是为了你。

然而，聂怀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告诉魏无羡，相当于是告诉他，他的牺牲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吃的这些苦，受的这些罪，都是不必要的，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对江澄来说，知道了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兄弟最终还是没保住，又该有多伤心呢？也罢，他们兄弟情深，愿意为对方牺牲自己，她又何必非要做恶人呢？一人瞒一件，也算是公平。

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我会帮你保密的。”

说完，聂怀瑜眼中含泪，冲出了房间，与江澄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魏无羡，你欺负她了？”

“我哪敢啊，在不净世欺负聂大小姐，我又不是嫌命长了。”

“不在不净世也不行啊！”

“是是是，云梦江氏未来当家主母，哪里是好欺负的。”

江澄愤怒地捶了他一下，“哎哟，江澄，你轻一点啊！

江宗主这是要给自家夫人报仇雪恨吗？”

“你总是这么不正经！”

眼见江澄又要动手，魏无羡连忙躲闪，“不得了了，江宗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要大义灭亲啦！”

惹得江澄追着他满屋乱窜，彻底忘了刚刚的事。

晚间众人喝酒饮宴，唯独蓝湛缺席，魏无羡心中黯然。

聂明玦见魏无羡没有配剑，开口询问，魏无羡只回了一句“不想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