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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也要拉上别人。
这人已经在附近蹲点很久了,裴司琛连日来都在外地没有出现,他等的焦急又犹豫,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而这几天从这别墅里都走出来同一个人,大概是裴司琛身边亲密的人,今天还带着狗出来遛。
杀死裴司琛身边的人同样可行。
他半瘸着腿,只想让地上那人一同和自己下地狱,要让这群高高在上、生活优渥的人也感同身受他置身的绝望痛苦。
为什么这些人可以衣食无忧,为什么他们就可以有钱有势地活那么久。
地上的人翻腾了好几下,头撞在围栏上,但是还有气,他能看见那躺着的人还在起伏的胸腹。
中年男人的大脑重复浮现着这一条指示解决掉他,巨大的恨意和遭受的不公让他双手举起那锋利的长刀。
他想明白了,前后再也没有退路了,他果断地将刀子迅速往下插,却被身后的人徒手抓住了。
顷刻间,他长久以来封闭、晦暗以及畸形的视线里立马溢出鲜红的血液。
天气冷到极致,已经是要零度以下了,以至于他发出哀叫的声音都是抖动的,牙齿都在颤抖。
整个人覆盖着濒死之气,他不顾那人的阻止用力地将刀子往下按,却被死死地钳制住,再也没有力气了。
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里,他被人重重地踹到了一边。
紧接着像一个四肢扭曲、体型巨大的虫子,转眼间被几个人压在冰硬的地上。
南嘉恩侧躺在一边的草地上,roro一直在舔他的脸,发出一声声惨叫声。
记忆破了一个口子,乱七八糟地重现拼凑。
走马灯光速地切换着镜头,如同光怪陆离的电影镜头。
他像一片丢弃的塑料口袋,在灰白色的雾里漫无目的地飘荡,这一片世界似乎忽略了它自身这点重量,使它悬在空中一直无法掉落。
这片透明的塑料袋先是飘到吵闹又格外寂静的地方。
他正站在福利院的院子里,和其他人一起排队玩一辆很帅气的黑色自行车。
小孩子很多,和他穿着同样的衣服,等了很久很久才能玩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