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
话说到此,我也冷下声来:&ldo;我是秦卷身边的人,你动我,秦卷难道不会找你们青丘麻烦?&rdo;
&ldo;找麻烦?再找,我也是涂山氏的二小姐,难道会要我赔你一条命?&rdo;她稀奇地看着我,粉粉的唇吐出几个字:&ldo;你不过是个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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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与她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口舌,却仍是抱着侥幸心理追了句:&ldo;杀人这种腌臜事你就不怕脏了小姐你自个儿的手?&rdo;
&ldo;所以,你就在这&lso;锅&rso;里慢慢蒸熟好了。
&rdo;她拍拍手,心满意足道:&ldo;等你化为飞灰,这里会重新变为平地,也没人知道是我对你下的手。
&rdo;
俄而,头顶再没有了声音。
这是处绝境,而目前,面对烘烤得越来越炽热的地面,我毫无办法。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最后一丝天光收尽时,皲裂的唇角一行血流淌下,吐出吸进的气都似燥热得烧裂了喉咙。
衣裳烘烤成皱巴巴的一片,紧紧贴在肌理上,稍微动一下都扯得剧痛难忍。
我未曾不想破开这困兽之笼,脱身而出。
然而,同为父神后裔的祝融之力,仿佛恰恰克制玉姥树元身的我。
不动则已,一动仙法,那火气就和条窥到了猎物的蛇,不仅吞噬掉那点可怜仙力,更寻根觅踪钻进我的骨肉里,一寸寸炙烤起来。
恍惚间,想起似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ldo;你很能忍痛?&rdo;
不禁笑笑,哪有人天生没有痛觉的呢?又不真是块死木头……
一开始我也和涂山环一样娇气的很,别说这样火烧火燎,就是不小心碰了桌角,也要龇牙咧嘴嚎上个半天。
直到有朝一日,落到独孤鸩手上,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到极致。
我想起了刚被他逮着的那一段日子,独孤鸩起先并没有动我,只是将我关在一方檀香木制成的似笼又似床的物什内。
每日回来就靠在锦塌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酒意醉浓地看着我,那仿佛要抽筋扒皮的赤裸眼神叫我往里面缩了又缩。
&ldo;你很怕我?&rdo;
&ldo;……&rdo;我抱着膝,抿进唇,半晌道:&ldo;你快放了我。
&rdo;
&ldo;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你,你说放就放?&rdo;
我终于忍耐不住,对着困着自己的木头拳打脚踢,哭骂道:&ldo;你个疯子,肮脏的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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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言,他就是个疯子,听我这样叫骂一句,他就更加开心一分。
最后,捶得没了力气的我,抹了抹泪水,冷冷道:&ldo;你今日囚禁我,明日重华逮着你必叫你偿还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