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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芦甜甜的笑道,“上了学堂有可能能去做管事,这样你还觉得浪费时间吗。”
这下那女孩才变换了表情,她似乎权衡了利弊,“那这样倒是很值得。”
冯波看着这一群小娘子小郎君,指了指教室的位置,让他们自己找位置坐下。
然后冯波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沈芦和李朝在这群孩子里类似于老大,别说小娘子,就是小郎君也是等她们两选完了位置再选。
其次就是小娘子们和小郎君们各自为派,选座位都是有一道分水岭。
好的,那发光板子里说的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冯波看着一群小孩备感头疼。
她表情严肃,维持教室的威严,“今天学鸣雌侯后人38谢灼并没有真正打算去蕲州投靠她那个八竿子不知道出了几服的舅舅裴倔。
她知道裴倔此人,既无骨气,也无本事,关键还十分的墙头草,当初大开城门迎接起义军这一卖国行为谢灼可没有忘记。
谢灼重生以来的这些日子都在整理信息,除了利用阿耶来打感情牌以外,她为自己选的去处是河北道。
河北道节度使高羡,是她在往后的十年前所知不鱼肉百姓,百姓在他手底下尚且能活的像个人的节度使。
而且她后来听杨角说过,高羡得了鸣雌侯后人辅佐。
不过杨角很轻蔑的说鸣雌侯的后人是个女人,高羡注定成不了大事。
那时的谢灼不过是杨角宫中普通的宫妃,对于鸣雌侯这一爵位是闻所未闻,所以的鸣雌侯后人她也从未听说过。
当然,她更不可能去问杨角。
前世的她消息渠道有限,也并未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重来的这一世,她趁着自己还能自由的出入谢府,除了写那首让惊动了整个长安的打油诗以外,她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寻找鸣雌侯究竟是什么人。
她在阿耶的书房内翻翻找找,总算在一本老旧的古籍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谢灼和所有大骊娘子一样,学的是琴棋书画,女工女红,执掌中馈,对于政治的敏感度都是后来大骊国破,她被充入杨角后宫而不得已学会。
这本古籍甚至都不是纸的,而且少见的竹简书。
谢灼翻到书籍的中间,才终于有一点点零星的记载,“地有一大坑,一女握天玉,见骊高祖而答之,后入骊高祖之兵,颇通机巧之术,颇知兵法,骊高祖一代,册封此女为鸣雌侯,鸣雌在时万人之上。”
然后呢?然后呢?谢灼疯狂的往后看,终于又看到了后来的事。
只是后来一事仅用一句话就代过了,“后骊宗立,天玉未应,鸣雌侯与天玉废为闲。”
这给了谢灼极大的震撼,大骊的盛世创造者里竟然有个女官,且这个女官在当时的地位并不低,这本古籍甚至用万人之上来形容她。
可惜这位鸣雌侯只是昙花一现,现在想要找到关于她的记载,甚至要从这样古老的典籍里翻找只言片语。
谢灼又想到鸣雌侯的后人辅佐了高羡。
谢灼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却是是因为鸣雌侯后人这几个字最终选择了去河北道。
她被古籍上的鸣雌侯深深的迷住了,即使是那么十几个字,她也能想象到她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有才智,她看到了女人在乱世之中不是只能变成附属品,而是可以做一番大事业。
河北道那位素未谋面的鸣雌侯后人,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希望你和初代鸣雌侯一般吧。
离开长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谢灼心中藏有无限期待。
她的表妹阙之桃,也就是之前那位青色襦裙,打油诗事件的共犯。
她似乎很不能相信谢灼只是穿的素净了一点,抱着一个木盒子进了宫,就要和她还有她的大兄二兄一起离开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