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第一次,他在自己的床褥上,遗落了那种东西。
越得不到,越思之如狂,渐渐地,成了一种心魔。
他固然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将她掳了过来囚禁于东宫,但也怪她那个未婚夫太过无用,倘若萧某人真有那么一丝的骨气和义气,说不定他也不能得逞。
夜色渐浓,明光殿中,贺兰桀手捏着一双乾坤珠,盘得声音清脆作响,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他脸色晦沉,冷然地想着。
倒是可以将那萧子初抓来,待将来眠眠可以光明正大地曝露人前之时,令他在她的面前磕几个响头,说千万遍“我是负心人”
,那时,才好教她看穿他的用心,更加明白当年眼光有误。
不过,他需要静静筹谋,等待着她可以现身于人前,成为真正可以与他比肩而立的女人那天到来。
作者有话说:
狗东西,别人就必须成全你的单相思呗
最新评论:
【贺狗子你手段不高呀】
【
【
-完-
第6章
误打误撞
流觞宴设在东宫外苑一溪云,此地有人工砌成的石井栏,茂林修竹参差,泉石清流激湍,在夤夜过去之后,水面缭有浅淡的雾色,腾起于假山池沼两间,如山抹微云。
举子云: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足以快慰平生。
一溪云因此得名。
今日略起晚了一些,但贺兰桀离去之时,崔莺眠还在深眠,两颊如烟树生晕,不知想到了什么,粉嫩的唇弯成了月牙儿。
贺兰桀不忍心惊扰了她的好梦,反手替她拉上了被角,轻手轻脚地离去。
走时,正碰上周嬷嬷带梳头女史过来,欲为他梳洗着装,贺兰桀比划噤声的动作,并未让这些人入门,而是将人留在了院落外,才自行折转明光殿。
梳头的女史会意,捧着太子冠服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贺兰桀在明光殿换上新制的衣袍,蹙金刻丝石青广袖圆领外袍,环白玉腰佩,项上挂一条色泽金灿灿的蟒纹如意锁,发梳得一丝不苟,既不会显得太随意,又不会过于隆重,随后前往一溪云。
等待之中的士子在一溪云间或立或坐,或谈笑,或赋诗,兴致正浓。
廊下探出一径横斜的云霓海棠。
花影婆娑间,溢出一人如云般曳然的道袍下摆。
他掌中勾着一只酒壶,熏熏然长指打着节拍。
主人未到便先饮酒是失礼的行为,或是另有所图,为引起主人的注目。
但这人的行为举止却全然没有沽名钓誉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