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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和钟息针锋相对了,除了伤人又自伤,没有任何意义。
“霍小饱想玩喷泉。”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回去吧,”
钟息理了理睡出褶皱的衣领,说:“你的营养师要等急了。”
“你吃醋了?”
钟息总像身上没长骨头一样,坐在哪里就病恹恹地倚在哪里,他倚着车门,轻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他的语气总是淡淡的,听不出真假。
“你当然不吃醋,毕竟你心有所属,我就算和那个营养师发生点什么,你也不在乎。”
他用余光打量着钟息,钟息没有反应,只怔怔地望着窗外,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是啊,我不在乎。”
钟息轻声说。
又是一记闷拳。
“你为什么——”
霍司承很难压制心中的忿恚,他厉声质问:“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服个软?为什么不能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跟我讲讲以前的事?”
钟息打断他:“你为什么要忘了我?”
霍司承瞬间熄火,哑然失色。
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几天,这还是他们夜晚的军区万籁俱寂。
霍司承的病情逐渐转好后,原本层层戒备的警卫员们也轻松许多,少了换岗时皮靴踩地的踢踏声,月色愈发平静。
霍司承从房间里走出来,拄着手杖走到客卧门口,客卧的灯还亮着。
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钟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