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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淑英身体大不如前了，每天大多时间都在床上，万贺呈有空就扶她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许淑英私下告诉万贺呈，他白天不在的时候，经常是裴小拾主动扶她起来走动的。

“这孩子乖的嘞，又爱问我你的事情。”

许淑英说。

万贺呈没问许淑英裴小拾都问了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事说来说去不过是那些，而且没有什么是不能让裴小拾知道的。

许淑英又说：“他说以后没练车还能过来住吗，我答应他了，说他想过来就过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知道了。”

万贺呈打断她，扶她躺下休息，不让她说那么多了。

裴小拾想要的不就是谈恋爱吗，万贺呈走出许淑英房间，突然觉得陪裴小拾谈个恋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无非就是做些情侣该做的事，自己没有什么吃亏的。

裴小拾第一天从驾校练完车回来就闷闷不乐，万贺呈晚上到家，先进房看许淑英，从房间出来就看见这人坐在沙发上垂胳膊低脑袋看着像是有心思——裴小拾总把心事写在脸上。

没理他，万贺呈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看这人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才过去问了一嘴。

问了才知道裴小拾今天第一天练科二就被教练给骂了。

没有不会骂人的驾校教练，挨骂是每个学车人的必经之路，没被骂过的拿不到证……虽然万贺呈还没考驾照，但这些说法他也听过。

“我还没上路呢，就在练那个什么倒车……”

“倒车入库？”

万贺呈知道这个。

“对！

倒车入库！

今天一上车，刚踩油门就被教练骂了，教练先是说我开飞机，又说我开拖拉机。”

明明有心事，又一直告诉自己不能不开心，裴小拾弯腰坐在沙发上，胳膊撑着膝盖，手心捧住脸颊，靠外部力量把自己的脸部肌肉往上提，潜意识里不让自己垮着张脸。

万贺呈站在沙发旁，拿起倒扣在茶几上的折叠镜，把镜子对准裴小拾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