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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雨从地毯上坐起,瞥了一眼他带来的东西:“嘴硬什么,送温暖来了?”
程朔低头又扭头,语气温缓:“吃不吃烤玉米和烤番薯?”
鹿雨扯了下嘴角:“不想吃。”
程朔拉了把折叠椅,把烤火盆放到能放物品的推车上,认真说道:“那我主打一个陪伴吧。”
说罢,加了点炭,又把切块的玉米和红薯放到火炭烧得极旺的烤火盆上等起来。
鹿雨看到他这操作怔了一会儿,穿鞋走出帐篷,看了一圈,心想:他还真准备围炉烤东西呢。
程朔准备齐全,当着她面又拿出小酒杯和果酒,满上,独酌。
男人换身行头果真能看出很大区别,他今天穿了件月食蓝的棉麻衬衣,遥不可攀的神界颜色衬得人神秘又清冷,微风吹起,衣角如风飘扬,肆意舞动。
鹿雨沉默的看着他,怎么会有人大晚上扰人清雅还浑然不知的,都说不吃非得烤东西,这等下谁能忍住?鹿雨点了点脑袋,觉得他纯粹来找事的。
看他半晌,见程朔又倒了杯果酒自饮,鹿雨一把接过果酒瓶,拿起另一只杯子,给自己倒满,一口干了。
程朔惊讶的看着她。
舌尖微涩,果酒味在唇齿间爆炸,鹿雨晃了晃空荡的酒杯给他看:“要喝就这么喝,你那小呷一口没意思。”
程朔想说她猛,又觉得她豪气万丈,但最后脱口而出是:“还挺酷的。”
鹿雨坐下来又倒了一杯:“哪里来的果酒,味道不错。”
程朔抿了下唇:“上一年泡着放在杂物间,可能你没看到。”
鹿雨想到杂物间都是她的东西,淡淡说了句:“估计被我的画布压着了。”
程朔无声一笑,她那画布跟木雕师傅的木头一样多。
果酒酸酸甜甜,闻起来有淡淡的清香,前两口喝起来有点涩,后面就甘醇。
鹿雨小呷一口,嗅了嗅:“这是什么果子泡的?”
程朔道:“多依果。”
鹿雨摇摇头:“没听过。”
程朔解释:“云南的野果。”
鹿雨惊讶万分:“你还去摘野果?”
她把他想成戴着斗笠背着背篓,拿着镰刀,上山摘野果的样子。
程朔打断了她的想象:“小铃铛给的。”
鹿雨举杯:“哦,味道很独特。”
“你喝得太快,容易醉。”
程朔看她一杯接一杯,抿一口灌进肚子,好像贪上了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