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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学之中的两个广场,或者说是某些文学风格里的中心。
我感兴趣的是这两部作品的一个共同之处,海明威和罗伯-格里耶的叙述其实
都是在对某个心理过程的揭示。
《白象似的群山》有资格成为对海明威“冰山理论”
的一段赞美之词。
西班牙
境内行驶的快车上,男人和姑娘交谈着,然后呢?仍然是交谈,这就是故事的全部。
显然,这是一部由“声音”
组装起来的作品,男人的声音和姑娘的声音,对话简短
发音清晰,似乎是来自广播的专业的声音,当然他们不是在朗读,而是交谈——
“天气热得很”
,“我们喝杯啤酒吧。”
从啤酒到西班牙的茴香酒,两个人喝着,
同时说着。
他们使用的是那种不怕被偷听的语言,一种公共领域的语言,也就是在
行驶的列车上应该说的那种话。
然而那些话语里所暗示的却是强烈的和不安的隐私,
他们似乎正处于生活的某一个尴尬时期,他们的话语里隐藏着冲突,抱怨和烦恼,
然后通过车窗外白象似的群山和手中的茴香酒借题发挥。
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用钟表匠的语气谈论欧内斯特·海明威,他说:“他把
螺丝钉完全暴露在外,就像装在货车上那样。”
《白象似的群山》可以说是一览无
余,这正是海明威最为迷人之处。
很少有作家像海明威那样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的
结构和语言,使它们像河流一样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海明威也削弱了读者分析作
品的权利,他只让他们去感受、猜测和想象。
《白象似的群山》是这方面的专家,
在那些如同列车、啤酒和窗外的群山一样明确单纯的语言下,海明威展示的却是一
个复杂的和百感交集的心理过程。
在驶往马德里的快车上,男人和姑娘的交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