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页)
但现在看来,侯府的水远远比她想的要深得多!确切点说,郁清和这个人,远远比她当初想的要深沉得多!
&ldo;想什么呢?&rdo;郁清和懒懒的声音打断了沈宜织脑子里乱马奔驰般的思绪,饶是疼得满头冷汗,他的声音却是平平的一点没变,真能忍啊!
沈宜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ldo;没,没想什么。
爷疼不疼?&rdo;
&ldo;废话!&rdo;郁清和动动身子,也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ldo;把腰上的布再缠紧些,别让大夫来看出了端倪。
&rdo;
沈宜织小心翼翼掀开他的中衣,果然缠在腰间的布条上已经渗出一片血渍,不由得皱起眉。
但此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揭了带血的布条,在外头再缠上一圈暂时挡一挡。
郁清和看着她利落的动作,不禁一笑:&ldo;看你这样儿,倒像是常给人包扎的样子,比红绢利落多了,胆子也比她大。
&rdo;
难怪昨天晚上回来不去红绢那儿,倒跑到她屋里来让她包扎呢。
沈宜织暗地里翻个白眼,故意说:&ldo;妾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我娘教过我给兔子上药包扎呢。
&rdo;
郁清和闷笑了一声:&ldo;你好大的胆子,拿爷比成兔子。
&rdo;
&ldo;那妾怎么敢呢。
&rdo;沈宜织笑眯眯地拉好他的中衣,伸手去脱他的外裤,&ldo;这裤子得赶紧脱下来,不然一会儿被血粘上,再脱爷可就要受罪了。
&rdo;
&ldo;哎!&rdo;郁清和倒难得地有些别扭起来,&ldo;一会叫红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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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沈宜织闷笑了。
郁清和无奈地看着她:&ldo;你当真是没出阁的姑娘家?&rdo;脱男人的裤子还这么大方……
沈宜织吓了一跳,赶紧装出一脸的羞涩:&ldo;妾这不是关心爷,一时失态了……&rdo;这年头失贞的女人要浸猪笼的,万一郁清和怀疑她怎么办!
郁清和把脸转了过去:&ldo;行了,别装了。
&rdo;
沈宜织垮了脸,正想再说句什么弥补一下,外头就传来红绢的声音:&ldo;太医,太医您这边来,快些啊!&rdo;声音慌张,都带了几丝哭腔。
后头是侯夫人的声音:&ldo;是是,烦劳太医快些。
唉,侯爷手也太狠了,就说喝个花酒,也是爷们儿常做的事,何必下手打得这么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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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织不觉挑了挑眉。
家里儿子喝花酒,被老子打得屁股开花,这通常来说叫做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