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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君羽没能等到这一天。
那次他白天忙完了钱庄的事儿,想着茵茵姑娘娇羞的小眼神,总觉得心里痒痒的,就像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挠来挠去。
好想见到她啊。
这样想着,便走到了青楼来。
老鸨一见是他,立马堆满笑容:“张公子又来啦?今儿我们楼子里来了几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个个都水灵着呢,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君羽眉头一皱。
平日里老鸨见了他,从来都不会多问,直接就把他引到茵茵姑娘的房中。
看这情况——难道茵茵姑娘房中有人?不好,决不能让别人欺负了茵茵姑娘去,她那样一个柔弱无依又善解人意的女子……这样想着,君羽便直接推开了老鸨,阴沉着一张脸朝二楼茵茵姑娘的房间冲去。
不要怕,有我在,谁都不能对你怎么样!
君羽怒气冲冲地踢开了门,准备把那不知好歹的登徒子揍个鼻青脸肿。
“哗啦”
一声,两扇木门朝里碎了。
然而想象中衣衫不整,强买强卖的场景并未出现。
两人虽是拉拉扯扯,却也能看清,茵茵姑娘正在把一包盘缠往一个白面书生手上塞。
包裹里有银票,也有金银珠宝,首饰钗环,大多是都是君羽送她的。
君羽再怎么傻也不会安慰自己是有强盗在抢茵茵姑娘的东西,突然间就觉得觉得眼角有些刺痛。
面对着杀意腾腾的君羽,茵茵姑娘立马像一只护崽儿的老母鸡,张开双臂挡在了那白面书生的面前。
“张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求你放过阿柴。”
茵茵姑娘面色惨白,视死如归般看着君羽。
不知怎么地,君羽有些想笑,自己此刻真像那棒打鸳鸯的恶霸,把一对有情人逼得走投无路。
他大笑着离去,把怀里静心准备的胭脂水粉都扔在了那台梳妆桌上。
里面的香料,都是他为了衬托茵茵姑娘的气质,亲手调出来的。
他还没来得及了解她的过去,便已经被宣布出局。
感情这东西,真的是毒药,碰不得,触不得。
若不及时抽身,只怕伤及肺腑,肝肠寸断。
楼下便是酒馆。
醉一回便能把什么都忘了。
喝得醉眼朦胧的君羽,举着酒杯说道:“老板,不够啊,把你们店里所有的酒都拿来!”
还不等老板回应,旁边一桌的红衣小公子便大声喊道:“是我先要的,把酒都给小爷搬来!”
正是那日和君羽大打出手的付尘泽。
四目相对。
两人同时拔剑:“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