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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走了。
但阿金阿木还在,二人一如既往充当顾家仆役,任顾逸亭差遣。
想必,阿维不会跑远吧?
面对二叔公的茫然疑惑、表姐的好奇询问、弟弟的幸灾乐祸,顾逸亭无心理会。
只因,有比这些更困扰她的言论,时刻萦绕在她耳边。
“亭亭,别嫌嫂子啰嗦!
你也知道你娘的意思……到了京城,多向你堂姐学习,最好找机会见上宁王一面,再不济,还有不少王公贵族……”
陆望春翻来覆去背诵家书上夸耀宁王的内容,如“威风凛凛”
、“仪表堂堂”
、“年少英才”
、“深得圣眷”
等干巴巴的评价,一再强调,宁王前两年曾打听过顾家,全因堂姐有婚约才作罢……
顾逸亭生无可恋。
对于陆望春所提唯唯诺诺,她不敢否认。
一旦否决了嫂子之意,将引发铺天盖地的絮咶。
从此耳根再难清净。
沉闷气氛中,大队人马又走了两日。
顾逸亭时常在无人留意时,多番张望,试图窥探阿维有否追来。
遗憾,那家伙只丢下一句致歉,杳无形迹。
终于发展为她最不乐意看到的局面?
假若陆望春撵人时,她多说一句,他会否厚着脸皮留下?
她没好意思去问阿金阿木,阿维身在何处。
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将所有复杂的情愫,藏在心里。
仿佛这仅仅是无关痛痒的一场离别。
唯愿他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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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下来,每到申时,顾仲连皆会带上三四名亲随先行一步,寻找落脚之地。
一开始,顾逸亭想不通他缘何亲自出马。
入住后细嗅异乎寻常的酒香,她总算明白——七叔亲力亲为,哪里是为孝顺二叔公?他只想挑一处提供好酒的客舍!
对方是长辈,偶尔放纵,顾逸亭不好干涉,悄然吩咐仆役们夜间轮值。
第四天黄昏,行至广南东路地界,顾仲连如常辞别二叔公,领人骑马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