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1页)
桓乐:&ldo;我觉得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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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深:&ldo;为什么?&rdo;
桓乐:&ldo;吴崇安的手稿里不是提到过他吗?&rdo;
岑深摇头:&ldo;这不能代表什么,每一个匠师的手稿里,都可能出现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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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够被柳七提起,甚至是认可的匠师,却只有吴崇安一个。
&rdo;桓乐依旧思路灵活,&ldo;南京和上海离得不远,哪怕是在当时,也不算远。
匠师一共就那么多,柳七和吴崇安认识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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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岑深又考证了一下,柳七是南京人无疑。
所以哪怕他没有真正加入匠师协会,也依旧待在南京。
他是柳妖,天生地养,南京这个故乡对他来说可能有着特殊的意义吧。
&ldo;柳七是在爆炸案后就去了不周山找陨石么?&rdo;桓乐忽然问。
&ldo;按照时间来看,差不离。
&rdo;岑深道。
听了半天的阿贵也点点头,&ldo;我遇见柳七的时候他问过我,现在距离1937有多远,他肯定是这一年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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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乐便问:&ldo;那你遇到他的时候,究竟是几几年?&rdo;
阿贵摇头,&ldo;这我哪知道啊?山中无日月你听没听过?我活那么久了,哪还有心思一年一年的记,反正过了很多年,我才碰见小深深。
一甲子应该有的吧,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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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混不吝的老乌龟,桓乐除了把它丢进水缸,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他又转头去安慰岑深,&ldo;明天我再去一次茶楼,乔枫眠一定知道那个旧人在哪儿。
或许我们还能得到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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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深想说你不用安慰我,可看着桓乐真诚的双眼,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ldo;你等着,今天我给你做蛋羹吃!我还可以在里面放肉糕,隔壁王奶奶教我的!&rdo;
风风火火的少年,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了,只有掌心里的余温还在,一直熨帖到心里。
只是跟他说了这几句话的档口,岑深便好像已经从那种可怕的恐惧感中回过了神来,留在心里的,更多是一种哀戚。
同为匠师的一种哀戚。
还有面对残酷的事实真相,无法挽回的一种遗恨。
如果没有那件事,匠师协会是不是还能延续昨日的辉煌?
岑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一种可能性,因为那种可能性实在太诱人了。
他枯坐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重新把车票和联名状一起装回文件夹里,而后打开了吴崇安的手稿。
他决定重新把吴崇安留下的东西再看一遍,如果他真的和柳七是朋友,那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另一边的桓乐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田螺少年,他本想把肉糕弄成花朵的样子摆在碗底,可蛋液又不是透明的,而且肉做的花瓣实在不大好看,于是他干脆把肉糕打散了跟蛋液混在一起,直接做一道肉末蒸蛋,兴许岑深还能多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