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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防止丈夫去外面?沾花惹草的一种手段,毕竟通房丫头?算是自己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满足丈夫的某些需求,也总比便宜其他妾室和?外人要好。
虽然她?们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可身为正妻,谁又能?忍受和?别人共侍一夫?每当眼睁睁看着丈夫往别的女人屋子里钻时,她?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会痛会恨,但偏偏她?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若是对?此?表达不满,那便是不守妇道,善妒不大方,是会被婆母教育,丈夫嫌弃,妯娌笑话的。
久而久之?,她?也就看淡了,左右她?们生的孩子都会记到她?的名下,她?是堂堂正正的嫡母,没?人能?越过她?去。
当混浊成为一种常态,清白就是一种罪。
私下里,她?们几?个妯娌还猜测魏远洲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是那方面?不太行,不然怎么可能?抵得住女□□惑?魏远洲和?宋卿时新婚夜那晚,她?还叫人特别留意了一下竹轩堂的动静,听说魏远洲一晚上要了三四回水时,她?还觉得难以置信,居然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怎么会呢?“不知四嫂过来寻我有何事?”
正当李清歌陷入沉思,百思不得其解时,对?面?宋卿时的声音徐徐入耳,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不禁抬眼看过去。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宋卿时的脸白里透着微红,似上了层薄薄的胭脂一般惹人怜爱,柔顺似绸的三千发丝梳了一个桃花髻,单用?一根白玉簪做点缀,简单却不失素雅。
宋卿时正半倾着身体倒茶,鼓鼓囊囊的胸脯也跟着往前倒,惹眼得很,就连同为女子的她?也忍不住往那瞥上几?眼,她?说话的语调温柔婉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笑得比芙蓉花还好看。
李清歌书房“四嫂?”
长久得不到回话,宋卿时放下茶壶,朝着对面的李清歌瞥去一眼,李清歌不知道在想什么?,拧着眉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李清歌回过神,笑着道:“敬茶那日过后一直没寻到机会和弟妹你单独说说话,今日你一回来?,便马不停蹄过来了。”
如今魏家家主?位置空缺,她公爹便算是长辈里地位最高的,大事小事上都能做主?,她身在二房也?跟着沾光。
公爹有两个?儿?子,皆是出?自婆母,一个是她丈夫魏临绰,是公爹的长子,在家族里排名第四,可是却不如次子魏临邵得公爹看重,官场上的事大多吩咐魏临邵去办,婆母爱屋及乌,有甚好东西也?都会紧着二儿?子那边。
相较之?下,她就?会受冷落,而且她的娘家离长安城远,身边没个?能依靠的亲戚,不像王舒冉那般娘家就?在长安,家底强势人丁富足,没有足够的底气,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讨家里其他各房开心,所以只?能在口头上下功夫,多打打感情牌。
可魏府众人都是人精,看重的都是既得利益,谁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便跟谁亲,毕竟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大饼谁不会画?“我这个?人实诚,就?不跟弟妹你说那些虚的,在魏家你我的出?身最差。”
提到出?身二字,李清歌下意识奚落道:“尤其是你,娘家能帮衬的地方最少,同为魏家媳妇处境又相似,所以啊,你我需得彼此帮衬,日子才会越过越美满不是?”
宋卿时扯了扯唇,笑笑没回应,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李清歌此行是听说王舒冉给各家都送了螃蟹,害怕宋卿时就?此被其拉拢过去,黄油蟹这样?金贵的吃食她拿不出?,便想着过来?坐坐再混个?脸熟,她比王舒冉进府早,与宋卿时打过几回照面,这感情嘛,再怎么?说也?比王舒冉深厚些。
而且宋卿时性子温顺,忽悠忽悠也?能拉近关系。
她刚想张嘴,但是脑海里又闪过方才的念头,话锋一转:“这女人啊,嫁人后若想快些在婆家站稳脚跟,需得肚子里有货才行。”
从古至今,生?育子嗣是后宅女子巩固地位,笼络丈夫欢心的必要手?段,每个?女子都恨不得嫁人后能立马怀孕生?子,在婆家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