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看来,妻子还是相当愤怒。
打麻将的托词瞒不住她,说不定已估计到自己在袊子处过的夜。
话说回来,自己一大早就赶回来了,没什么可胆怯的,应当摆出堂堂正正的样子。
风野自我鼓励着,又看了一眼手表。
快到八点了。
今天约好十二点去新宿的保险公司。
就算十一点出门,还可以睡三个小时,有这三个小时,头脑会更清醒些。
风野把毛巾被蒙上头合上了眼。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使得屋内光线很暗。
窗子对面庭院中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清晨充满和谧气氛,但风野却情绪不佳。
并没有进行剧烈运动,可是心脏怦怦地跳动,声音似乎都能听得到。
虽然感到疲倦,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强迫自己闭上眼,立刻眼前就出现了刚才看到的挂历。
妻子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记号的呢?以前不曾留心,应当是白天不在的时候,或者晚上自己睡了的时候。
每个圈或叉都画得很仔细工整,要是被别人问,妻子会如何解释呢?妻子不善交际,左邻右舍的主妇也难得一来。
但是,妻子的母亲、亲戚却经常来,或是他们问起来的话,妻子总不会说那是丈夫夜宿不归的记号吧。
总之,妻子在斗心眼。
风野越想越来气,自己就是再怎么不检点也用不着遭如此报复。
不满意就直说好啦!
到时你有来言我也会有去语。
在挂历上做记号,或者像今天这样视而不见,缄口不语。
明摆着是向丈夫挑衅,沉默中暗含着阴险的抵抗。
对妻子的愤怒更使风野思念起袊子。
比较而言,袊子实在要可爱得多。
生气绝不像妻子那样藏在心里。
虽然暴怒时凶悍万分,和好后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可爱。
可是,妻子却总是不冷不热,像一股绵延不断阴冷的气流。
既无咆哮暴怒之时,亦无柔声热情之举。
原本就谈不上憎,所以也无所谓爱。
结婚后,双方关系随即冷却。
两人是通过媒人认识的,彼此间还没到爱的程度,走到结婚这一步也是因为以前女人的关系。
以前一直保持着关系的女朋友出国了,风野那时只想有人把这个空缺填补上就行。
当时的糙率带来了现在的报应。
胡思乱想中,风野渐渐地瞌睡起来。
风野感到出了一身汗,睁开眼后发现透过窗帘fèng隙she进的一线阳光十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