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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真的好复杂。
“唉哟,脸都皱了,在想什么?”
奕炀揽着乐言的肩一起慢悠悠地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甚至走的是酒店的反方向,“乐乐,你什么都懂不了,这些也不需要你懂,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最好一辈子都别懂。”
“可我不想你难过,”
乐言偏头过来,借着路灯看着奕炀的脸,“你来这里没有在江北快乐,我忘了在哪里看到的,大概的意思是,如果对方给你带来的是不好的情绪价值,就赶快停止这段关系。”
“嗯,还有呢?”
奕炀心里特别郁闷,就像他说的,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理都理不清。
义城这个地方好像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他踏足就立刻焦虑。
这种不安的情绪一旦出现,他就想多听听小兔子的说话声,慢悠悠地,无形治愈了焦躁不安的心。
乐言:“我们要做自己快乐的事,如果把时间都浪费在痛苦的事情上,相当于在虚度光阴,而且,如果一个人长期处在痛苦当中,他的生活就会变成灰色,没有阳光的人很容易生病。”
“…需要光合作用,对,晒太阳!”
乐言搜肠刮肚再也找不到可以安慰人的词了,但奕炀看上去仍旧非常需要安慰。
奕炀听得很认真,仿佛都听进去了,这让安慰者有莫大的成就感,这种感觉好是好,但是兔子真的没话可说了他悄悄瞄一眼奕炀,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安慰语录,这个动作一点也不隐蔽,被对方发现了,奕炀嘲笑他,把他的手机带着手一起揣进自己兜里,“乐乐,不要笨得这么明显,我都看到了,实在不好意思装没看到。”
换作以前奕炀这样嘲笑,兔子一定会生气,但现在兔子反而感觉很高兴,最起码奕炀笑了。
“你想不想吃东西?”
乐言殷勤地问:“我闻到了烧烤的香味,特别香,我们要不要去尝一尝?”
“好呀,去尝一尝,”
奕炀凭着感觉找到一家相对好吃的串串香,特意要了几瓶啤酒摆在桌上,想到这只兔子喝不了酒,又要了一罐果汁。
乐言觉得他喝酒自己喝果汁太没面子,所以装作很厉害的模样也要喝啤酒。
奈何他没想到啤酒这么难喝,每一口都像喝毒药,龇牙咧嘴的咽下去,马上吃一口烧烤不停咀嚼冲味儿。
可他不想奕炀笑话他,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啤酒味冲完了,又仰头灌了一口。
“嘶,慢点,这款啤酒喝快了会辣喉咙。”
奕炀拦都拦不住,劝阻的功夫,对方已经把那半瓶都喝完了,他拿走兔子的空酒瓶,“乐乐,你以前还和谁喝过酒?看起来你是有酒量的。”
“嗯?”
乐言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带着一股浓重的酒味儿,是吃烧烤都冲不掉的。
兔子自己也很意想不到,竟然没醉,虽然晕但脑子特别清醒。
在他控制不住自己胡言乱语的时候,看到奕炀的手机亮了,电话只是一串号码,奕炀看了一眼并不打算接,又响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清淡的酒气直往奕炀面颊上扑,他嗅到的不仅仅是酒精,还有小兔子身上那股沐浴完,裹在被窝里蹭淡了,形容不出具体的温热香气。
充溢了整个鼻腔。
奕炀的心跳骤然快了半拍,“不准这样。”
“要这样”
乐言原本跪坐在床上,胆子一大,撑起身,跪直了,“你还没答应我,会不会快点回来…”
兔子醉了,说话声和动作比平时更软更慢,乖巧又带点小心翼翼。
他没把脸收回去,用鼻尖轻轻地蹭奕炀,“会吗?我现在有点不想你去医院。”
“为什么?”
“就是不想。”
兔子没理,也说不出所以然,闷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于是张嘴咬奕炀的唇,咬得不重,咬完舔舔自己的唇挑衅地望着奕炀,语气更加坚定:“不想!”
“霸道。”
奕炀愣着没动,从兔子满是期待而像在发光的眼睛,顺着鼻梁滑下来,他好像也被这暖兮兮的酒意熏昏了头,“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