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杰克·达特福德,比她小五岁,是一个肤色偏深的帅气男人,留着小胡子,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他穿着双面穿的夹克,系着一条领巾。
他目光关切地凝视着她。
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她不知为何总是紧绷着一根弦。
甚至连她现在的坐姿,看起来似乎都很紧张,整个人充满防备,她一只手抚摸着另一只胳膊。
她没有摘掉太阳镜。
他不知道她的眼圈是不是乌青的。
“他会杀了我的,”
说完,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试过要杀我——在我们上次争吵之后。”
“你不是说真的吧!”
“别担心,杰克。
他并没有伤害我。
只是吓唬人罢了。
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
那些电话,伦敦的休假,信件……我和你说过,不要给我写信。”
“他看过那些信吗?”
“没有。
但他并不傻。
他和邮递员聊过。
每次我收到从伦敦寄来的手写信,他可能都听说了。
总之,昨天晚上,这些一股脑儿地都冒了出来,他或多或少在指责我和别的男人约会。”
“你没有和他说我的事吧!”
“害怕他拿着马鞭去找你算账吗?我不会把马鞭递给他的。
我没有,杰克,我没有和他提到你。”
“他伤害你了吗?”
“没有。”
她摘下太阳镜。
她的形容憔悴,不过眼睛周围却没有瘀青。
“只是不太愉快,有马格纳斯在的地方总是让人不愉快。”
“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因为我没有钱。
你要知道,马格纳斯有强烈的报复倾向,堪比汹涌澎湃的巴拿马运河。
如果我试着离开他,他会找到一群律师;他会确保我两手空空地滚出派伊府邸,穷得只剩下身上几件衣服。”
“我有钱。”
“我不这么认为,亲爱的。
你的钱当然不够。”
这是真话。
达特福德曾在货币市场工作过,可却从未取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