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

&ldo;我听见楼上有吵架声，老疯大喊大叫，说什么&lso;走，离开我家，滚出去&rso;！

&rdo;袁江仰着头，一张脸因为努力回忆过往，皱纹都堆在了一起，&ldo;老疯的喊声跟一个男人的咒骂声混在一起，哦，不，说男人不合适，对方的声音挺稚嫩的，听起来年龄应该不大。

&rdo;

&ldo;你还听到了什么？仔细想想！

&rdo;聂长远与游亦杨对视一眼，忍不住兴奋地追问。

游亦杨抬头凝视老疯，那个一脸委屈瑟缩在角落里蹲着的老疯。

他心想，老疯本来是个挺随和的流浪汉，一心只想保护自己的&ldo;家&rdo;，保护莫须有的妻子孩子，平平安安地就这样生活下去，可是他却招惹上了这么多麻烦，引得案发那晚频频遭遇闯入者赶他离开他的&ldo;家&rdo;，也难怪随和的老疯会真的发疯，伸手把闯入者推离他的&ldo;家&rdo;，骂出&ldo;滚出去&rdo;这样的词汇。

袁江极为肯定地说：&ldo;我还听见了女孩的喊声，说老疯非礼她。

那女孩的声音也挺年轻。

然后男孩便吵吵嚷嚷说要杀了老疯这个老流氓。

说实话，我当时一听这话还挺高兴的，心想说不定这一次真的有人能为我代劳。

&rdo;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起进入破楼与老疯起了冲突。

这不就是游亦杨最初推测的那样吗？游亦杨直觉离真相已经近在咫尺。

聂长远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对游亦杨这个还未成年的客串侦探刮目相看，没想到还真被这孩子给说中了。

聂长远冷哼一声：&ldo;&lso;代劳代劳&rso;，老疯的死也可以说是你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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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江一听这话不乐意了：&ldo;你这话可就错了，我根本没有见死不救。

因为那对年轻人根本就没把老疯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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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长远本来以为辗转三个地方，把当年老疯的社会关系都了解透彻，已经接近真相，真凶身份马上呼之欲出了，可没想到袁江又来了个大转弯，意思是那对儿跟老疯起冲突的年轻男女也不是凶手。

&ldo;怎么回事？&rdo;游亦杨比聂长远还要失望，本来案子的走向已经接近了他最初的推测，眼看就要到达终点，突然就转弯了。

&ldo;其实当时我也挺失望的，本来以为那个男孩能替我代劳，可谁想到，男孩还挺理智，后来骂了几句说不值得跟一个老疯子生气，就带着女孩离开了。

女孩临走时还不甘心，说什么明天要去报警，把这个老变态给抓起来。

也正是因为她这句话，我才放弃了杀人。

&rdo;袁江回想起往事，频频摇头，&ldo;当年我还是太冲动，幸好没有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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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急转弯给闪了腰的聂长远悻悻地说：&ldo;你是又想搭顺风车啊。

你以为女孩真的会报警，警察会替你收拾老疯，可没想到，还没等到女孩报警，老疯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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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是嘛。

12号整个白天，我都在老疯的破楼周围转悠，以为能看到警察来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