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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一别经年,不想再见却是这般情境。”
师师柔声细语的呢喃声润得人心中能滴出水来,白镜看着她侧影,她衣着外形都未变,但仪态言行已与徐菲菲成天壤之别。
祝海月轻轻摇了摇头,忽想起白镜,于是拉着师师转过身,对白镜道:“师师是我生前好友。”
又对师师道:“这是白镜。”
她微微颔着首,只拿斜眼将白镜一挑,与他对视上便垂下眼皮,施施然一福,道:“见过白大人。”
白镜默默退了半步,只略微颔首视作回应。
祝海月极为高兴,当下便叫设宴摆酒,非是要庆祝一番不可。
酒桌上,祝海月将刑干、罗珦与小红一一向她介绍过,然后说道:“师师是与我儿时同伴,只可惜长大后鲜少在一起。”
刑干难掩兴奋:“竟是娘娘的闺中好友,师师姑娘也是在王府长大的不成?”
师师侧身斜靠座位,一颦一笑极尽妩媚,道:“正是,只可惜我没有小月的一身本事,便也就无缘得识刑公子、罗公子这般的英雄人物。”
寥寥数语便哄得刑干老脸锃红,就连罗珦都有些不好意思。
祝海月却说:“什么话,分明是我为人古板没有你玲珑,当初年纪小,我几次无知无觉惹怒主上,都是靠你替我遮掩过去。”
她又对众人道:“师师当初可是被主上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十分爱护她!”
此话一出,刑干罗珦纷纷跟随夸赞。
师师环顾四周,目光在白镜身上停了停。
白镜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面上不显,耳朵却警觉地竖着,他一口喝尽杯中酒水,以缓内心没来由的焦躁。
结果,他杯才空,纤纤玉手举着酒壶便伸了过来,替他满上后便道:“白大人,师师敬您一杯,以谢今日搭救之恩。”
白镜道:“姑娘客气,在下尚未做什么可承谢之处,受不得。”
半晌,师师不说话,白镜一抬头,目光与她撞了个满怀,她微微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满是无辜,又惹人怜爱,见他看她,她方才笑笑,解释着:“我看着白大人有些眼熟,可也是当初王府的旧识啊?”
白镜心中一寒,坚定否认:“在下一介草民,没有踏入贵胄之门的体面。”
“白大人过谦了,大人玉树临风、沉稳冷静,”
说着她掩口一笑,眼波顾盼,对祝海月说:“倒有些像我们的一个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