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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下意识哆嗦,跪地颤颤巍巍道:“陛下,求陛下为草民做主哇。”
嗯?北玥帝和众臣懵了。
此人不是九皇子找来的人证吗?为何要喊求陛下做主?不等他们询问,老乞丐泪流满面诉说:“陛下,前日九皇子的人找到草民,非说草民知道是谁在粥里下毒害九皇子,要草民当堂作证。
可草民只是个乞丐,吃不饱穿不暖,每天为活着发愁,哪里知道什么内情。
草民对九皇子说实话,九皇子却对草民拳脚相加。”
老乞丐一撸袖子,胳膊上青紫痕迹露出,一块一块,瞧着甚是吓人。
“这,就是九皇子对草民做的,草民最后逼不得已,顺应他的意思,保证当着陛下的面谎称粥里的毒是十三皇子下的,他这才停止对草民动刑。”
深深俯首磕头,老乞丐已由小声啜泣变成号啕大哭,“陛下啊,求您为草民做主哇。
草民是真命苦,遇上九皇子这个不做人的,不仅残害我们普通百姓,还要陷害十三皇子,呜呜,求陛下严惩九皇子……”
“……”
换成后宫嫔妃娘娘们,半掩面地哭着告状,北玥帝或许能多一份同情和耐心。
但一个大老爷们,当众哭哭啼啼,状告他的儿子,一下子牵扯到两个。
他很不开心。
脸一耷拉,面色阴沉,帝王威压释放,群臣纷纷低头,老乞丐也吓的不敢哭出声,只用脏到发黑的衣袖擦拭眼泪。
北玥帝看了十三皇子好一会儿,移开视线,“云辞,你来说说。
你带上来的证人,指认你是凶手,呵,朕真是活久见了。”
“是啊,九皇兄,你这是闹哪一出?竟然背地里指使别人谎称我才是凶手?如果是因为毒粥一事,你责怪弟弟当众公布真相,弟弟可以赔礼道歉,不用大费周章找什么证人。”
拓跋钧瞥了眼老乞丐,嗤道,“何必呢?”
归属独孤阵营的臣子纷纷表态,谴责落云辞做法低俗,有违皇子身份。
“哼,九皇子说他是证人,可没说他是怎样的证人。”
司慕醴双手拢袖,慢悠悠道,“你们怎知老东西说的话一定是真的?莫非,是串通好的?”
“这……胡说八道!”
有大臣心直口快,急忙反驳,被独孤凉歌瞪了一眼,“司将军此言差矣。
你看他,年过半百,时日无多,苦于困顿,前途无望,却挣扎在民间,求一条生路。
这样的人贪生怕死的人,按照九皇子的吩咐说谎不好吗?何必揭开真相,得罪皇子呢?既然他敢于直面困难,无所畏惧,证明他已做好了得罪贵人的打算,更不会说谎。
你说呢?司将军。”
司慕醴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