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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之第二天一早又去了一趟市局，明季连着熬了两个通宵，双眼通红。

和他的疲惫不同，季言之精神倍儿好，也没寒暄，就抓着他问审问情况。

明季抽烟提神，“楚明辉精神状态不稳定，说话颠三倒四，不知道哪些信息有用。”

季言之啧了一声，有点嫌弃他们工作效率太低。

明季手一抖，烟灰都落在黑色裤子上，“大外甥，来，你看看你舅舅我这双眼睛，你这嫌弃的语气安心吗？”

季言之倒是正儿八经扫了他一眼，更嫌弃了，“胡子该刮了。”

明季：……听听这是人话吗？

明季按了按头，“我说，这人真是你对象亲爹？”

季言之一顿，“应该。”

岑宁生母一走就是二十几年，前脚刚出现，后脚这个楚明辉跟着也出现了，那说明他是岑宁亲爹的事是八.九不离十。

明季叭了口烟，语气有些同情，“这小姑娘倒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亲爹。”

季言之乜他一眼，“用不着你可怜，她有我就够了。”

别的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关系，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又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说实话，我还挺感谢他们的。”

季言之忽然来这么一句。

明季：？？？

季言之撒了把狗粮，“没有他们，岑宁不会出现在我生命里。”

明季骂了句脏话。

他也是疯了才会以为季言之能说出什么正经原因来。

季言之离开以前去看了一眼楚明辉，正好撞上他的毒.瘾发作，完全没办法交流，他想亲自和他聊一聊的打算自然也就落空了。

…

岑宁收到了一束花，一大束红玫瑰。

公司的人都看见她把花拿进办公室，于是她恋爱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公司。

他们如何八卦不说，岑宁拿了花以为是季言之送的，拍了张美美的图发给他看，还发了个飞吻的表情包给他。

季言之正在上课，不方便看消息，只瞥了一眼。

等下课周围围拢一群打着问题实际目的不纯的学生时，他才拿出来看了眼，皱着眉问：谁送的？

周围有大胆的学生就吆喝：“咦，老师一下课就要先回女朋友消息呀，是怕师母生气吗？”

季言之平常上课严肃，下课也不和学生说笑，通常都是仅回答专业问题。

但此时他略抬了抬下巴，带着点笑，“是，她有点粘人。”

周围一片唏嘘。

有好事的男学生和他开玩笑，“老师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我们女同学的心都要碎完咯！”

季言之：“不秀我女朋友就心碎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自己要遮遮掩掩。

周围又吵闹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