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小贵知道大国和自己一样失望。

和来时的兴高采烈相反，离开时，大国和小贵都是满满的失落，以及对女儿的愧疚。

第9章第九年：1984

打去年从上海回来，小贵自己也知道自己快变祥林嫂了，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话，&ldo;我错了，大国，我错了，早知道当初生小西的时候就该注意点了，小西也不会有病，腿也不用治，也不用离开咱们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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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咕咕的连小南都听烦了，问他爸，&ldo;我妈一直这么唠叨？&rdo;他爸就逗他，&ldo;儿子，女人到了一定岁数都这样。

&rdo;小南受教，&ldo;我奶和宋奶奶也唠叨，大姑不唠叨，妹妹也不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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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嘱咐他：&ldo;你妈想妹妹，你多跟你妈说说妹妹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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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就琢磨，妈妈想妹妹，所以总哭总唠叨，只要不想，就不哭不唠叨了。

怎么能让妈妈不想妹妹呢？不喜欢就不想了。

怎么能不喜欢呢？小南开始可劲儿告妹妹的状。

&ldo;过年的时候，我们都要给长辈磕头才能拿压岁钱。

妹妹不用，她不磕头压岁钱也比我和东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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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哭笑不得，给妻子解释：&ldo;老时候的规矩，女孩子在家不磕头。

谁知道姑奶奶以后嫁的怎么样？要真是富贵命，家里人不得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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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贵也笑了，&ldo;解放多少年了，你们还讲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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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嚷嚷：&ldo;爷爷抱着妹妹坐一起，我们磕头她坐着。

&rdo;

小贵吓一跳：&ldo;你大伯大伯母你叔磕头你爷爷也抱着她？&rdo;

小南摇头，小贵刚想松口气，小南回答：&ldo;她坐我爷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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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贵脑仁一抽一抽的疼：&ldo;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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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也扶额，&ldo;难怪小英还有小梅要刺儿咱们几句了。

就几句，已经便宜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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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孩子以后要是仗着老爷子无法无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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