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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野俯身亲吻她的眉心,整个心脏都要被许朝歌热烈的爱意融化。
她捧着许朝歌的脸颊,故作高深:“你可知我今日得知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你猜猜嘛。”
“你遇见了你往日的学生?”
祁牧野笑着摇头:“不是。”
“你找到了治水的法子?”
祁牧野敲敲她的脑袋:“怎么满脑子都是治水?”
许朝歌摸着脑袋,不满道:“那你说嘛,这样猜得猜到什么时候?”
祁牧野不与她卖关子,她嘴角微勾,洋洋道:“今日我去见了陆琦。”
“陆大夫?”
祁牧野点点头。
“见陆大夫何事?”
“其实我一直在怀疑陆琦的身份,自打学堂里的孩子大多不过十岁,这个年纪干不了多少杂活,也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一些父母开明,便把她们送过来识字。
反正不要钱,还能学些知识,往后能找个好夫家。
唯有一人例外。
谢宜宁今年十七岁,这次是她第三次上课。
听许朝歌讲,这姑娘求了很多次,她的父母才同意她出来识字。
十七岁,在铭朝正是婚配的年纪,媒婆给她说了好几次,她都宁死不屈,街坊邻居都知道谢家出了个性烈的闺女,茶余饭后总是要拿出来说谈。
初次见谢宜宁的时候,祁牧野倒没觉得她性格有多固执,反倒是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种信念,一种不甘于现状的信念。
谢宜宁家中有两个弟弟,在七岁时便被父母送去了学堂,倒是她这个大姐,十七岁了,才有机会碰上纸笔,识文断字。
若是没有许朝歌,估计她这辈子就会跟她母亲一般,走上生儿育女、麻木无趣的道路。
谢宜宁仰慕许朝歌,祁牧野也是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当许朝歌介绍祁牧野的时候,谢宜宁眼中那种尊崇、敬佩之情明晃晃地闯进祁牧野的视野。
那是一种看待神明的目光,似乎在她眼中,许朝歌便是一尊不可亵渎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