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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乔一顿,忽然抬手一把扣住她小巧的下巴。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这些年,在悼王府与下人们厮混,你倒是学得能屈能伸,会讨好人地得很,知道本座喜欢听什么。”
明兰若被他手指一捏,差点觉得自己脖子要断了。
别人捏下巴,是调戏,是暧昧。
这位大爷捏她下巴,跟宰鹅的拎鹅脖子一样,揪得她整个脑袋都要仰成九十度,直翻白眼!
明兰若努力抓住他的手腕,不肯示弱:“凭什么云霓可以住你府里,我就不可以,我就是娇弱不能自理,就是要进你府里!”
云霓算什么!
苍乔手一顿,不知想起什么,拎“鹅”
脖子的手势略松了些。
明兰若这只“鹅”
终于得了喘气的功夫,赶紧大喘气。
苍乔这种性格喜怒无常又位高权重,逼得她有时候不得不冒险直接耍无赖。
苍乔却忽然将她一提,把她抵在在自己胸膛和宫墙之间。
“唔……。”
明兰若闷哼一声。
他低头下去,高挺的鼻尖蹭过她脸颊柔软娇嫩的肌肤,叹息:“不让你住东厂,是为你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为我好?”
明兰若被他蹭得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只觉得自己真软成了他手里的一只猫儿。
苍乔的拥抱和羞涩可是他的语气实在太无奈。
难不成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苍乔眯起眼,喑哑温柔地叹息:“唔,本座怕自己万一忍不住,把你做成人偶,好让你从此只能乖乖地躺在本座的房间里,谁也看不见呢。”
明兰若汗毛倒竖,他用迷人温柔的声线说出这种话,只会越发地显得惊悚。
毕竟这位爷残忍起来无底线。
曾把谋反的藩王和属下做成一溜人皮灯笼,挂在东厂门口,八月十五邀请其他藩王来东厂赏人皮灯笼吃月饼。
“呵呵……不至于,真不至于,千岁爷。”
明兰若干笑。
这位爷现在好像受不得刺激,一副病态的样子,是该看大夫了。
似乎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的悚然和僵硬,苍乔忽然略抬起她的身体,让她不得不半跨坐他身上,才不会掉下去。
“你……你……。”
明兰若又羞又窘,这姿势实在太羞耻。
低低地笑了起来,声线愈发地沙哑诡魅:“怎么,你也会有怕的时候?”
说了……让她别来招他的。
明兰若抵住他的脸,绯红着小脸,却不肯服输:“你,跟皇帝陛下为何关系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