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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炀眼疾手快抱着人,本来就够疑惑了,把车门带上后更是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怎么了宝宝?”
“撞柜子了。”
乐言抓着他的胳膊勉强自己站着,小口小口的呼吸,“老公,我好累”
这感觉就对味了,他在长伤口,好像身上所有的能量都供给了伤处,导致他又累又困。
他说得轻描淡写,奕炀光看他满身血印子就吓得慌了,二话不说就要带他去医院。
“不可以,不可以去医院,说不定才到医院伤口就愈合了。”
乐言眯开眼睛,憋着一股委屈,他难受得想哭,又怕奕炀会担心他,所以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没事,我没事的。
垂耳兔子,它怎么样了?”
奕炀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别的兔子,果然是慌了,忘了乐言用不着去医院,他把人打横抱着,送进停在路边的车上。
还好以防万一为乐言准备了小药箱放在车上,没用过,好些东西都要现拆。
奕炀挪开那团纸的时候,还留有几片碎纸团粘在乐言脑门上,伤口站着凝固的血块,翻起来了。
奕炀屏住呼吸,用棉签仔细把纸巾沾下来,视线都不敢在伤口上多停留。
“疼吗?”
“嗯。”
乐言望着他,“一点点疼。”
奕炀撕开一包湿纸巾,帮他把脸上的血渍清理干净,指头都被染得橘红,“你和我说,到底怎么撞的?”
“就是更衣室的柜子,我不知道它是开着的,一转身就撞到了,柜子的拐角是三角形,流这么多血,应该是撞得太重了……”
乐言的下颚被奕炀握在手里,下巴迫不得已抬起来,除了头还晕,现在最后一点疼痛的余韵也消失了。
乐言瞄了一眼后视镜,唇色明显恢复了一点粉色,于是宽慰他说:“老公,我真的没事。”
“真是你自己撞的?”
奕炀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像是被我自己来,你不准动经过慎重考虑,奕炀驳回乐言想把垂耳兔带回去的请求,即便救不活了,也继续放在宠物医院尽可能养着。
乐言也是一只小兔子,贸然带回去,他不敢保证这只垂耳兔身上有没有携带病毒,要是感染上了,乐言会不会有危险?他将能想到的可能性通通扼杀在了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