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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这么说。
要是我,出去看一看闯一闯,再叫我回去看那些听那些,我也嫌。”
“......”
“你不是?”
“我他妈也没见识过什么啊,比不出来。”
“比你原来。”
“我原来?我原来,是条......圈养的土狗。”
柳亚东龇牙,“我这会儿是没娘老子的野狗。”
兰舟搓脸,前胸一起伏,叹:“柳野狗。”
“哎。”
柳亚东嘿嘿乐,“破船儿。”
遇风了,阳台竖着的晾衫竹“啪”
地歪倒横地,如一记响鞭。
日后二人都想过,那或是一个警告。
前两夜平安,一如任何剧作,波澜总在煞尾。
三晚交锋,足够分辨谁唯喏,谁凶猛。
这次庄家手生,下注是凭本能,凭肾上腺素。
杠杆那头豁胆押闲大手笔的,居然是女人,叫石红。
黑子小森提前把资料说给邵锦泉归档:是个省城房地产小开发商,北京广州两头飞,五十未婚,没别的,就这点儿怡情的消遣。
全国四处她脸太熟,到咱们素水赌,小地界她安心,说人也都朴素。
石红两颊松懈,褐斑累累,抽烟开宝马,装了二十万现款兑筹码,赌桌上推过去,划过来,身家增增减减无定数。
她很依赖小森,先头捻出张黑桃Q记零,啐骂臭手,就招呼小森来起底牌。
荷官秉公办事,说站立投注者不允起牌,石红就起身,拽小森一屁股搭上自己位子。
一桌赌客,嫌不嫌,骂不骂,她丝毫不顾。
小森伸手,颤巍巍捻出张梅花九。
石红大喜过望,抱着他就嘬了口,又按他脑袋进自己胸口。
明眼的都清楚,小森这把再要逮死这条鱼,赔情卖笑不够了,恐怕要卖春。
事儿偏偏就出在小森头上。
伍翔大惊小怪给老苏电话,直喊,哥!
哥!
小森他妈六点多的火车票往北京!
我一摸他枕头就掉出来了,我给撕了,哥你看住了,别真叫他跟着那男的跑!
老苏电话里嗤笑,说你鬼精,票他妈给你撕了,那苕货溜个鸡巴?操!
你说他几犯贱?我怎么没多卸他两胳膊?
伍翔支吾,老苏皱眉,说你有屁快放。
伍翔憋出个条件,说您得给我抽点水头呀。
狗日的东西!
说出来算你成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