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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不说,奕炀好奇,哄了好半天终于在散步回来说了实情。
“我不喜欢这里。”
这里很大,什么都好。
可乐言觉得自己的生活完全和人类脱了轨,以前能每天去菜市场买菜,买完去警局等奕炀下班,这样的日子他越来越怀念。
这里离奕炀工作的地方远,兔子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努力就是走到别墅门口等人。
有孙阿姨在,他不用自己做任何事情,喜欢的菜有人买,饭有人做,卫生有人打扫,就连换下来的衣裳还没凉透就已经被拿去洗干净挂起来了这种感觉就像身处在一个比地下实验室更大的观察室,什么都不做,看着日升月落过去一整天。
才短短几天,乐言觉得焦虑无比,又害怕自己的这种不习惯辜负奕炀一片好心。
他还没开口解释,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的电话从来不会响,除了奕炀,通讯录里再也没有兔急跳墙乐言呆等了半秒,确认他这句话是在问自己,吸口气的功夫奕炀帮他回答了,接着打开后座的车门,“乐乐,你先上车,我和管家说。”
“好。”
乐言人坐进去,将脸探出窗外一点点,盯着这位管家仔细琢磨。
这个人始终站得笔直,举手投足一丝不苟,说话用敬词,语气温和特别有礼貌,让人听着舒服,看年纪应该有三四十岁。
可奕炀看上去有点不喜欢或者说不耐烦这个人。
奕炀不会这样,即便在警察局审讯犯人也只是言辞严厉,这是该有的严肃,对普通人一般不会直接流露这样的坏情绪。
兔子的眼睛谁说话就望着谁,原本还掩饰偷看的举动,后来直接趴在窗上探出大半身子。
他真的很担心奕炀和这个人会吵起来……他们的谈话兔子耳朵一字不落全听了,却又一个字也听不懂。
察觉要奕炀转身,连忙缩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看手机。
对方从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来提醒兔子系安全带。
乐言放下手机察言观色,抬了几次眼都不敢看奕炀。
快车驶入大道,奕炀在乐言垂下去的额头轻敲了一下,“缩着干嘛,怕我吃了你?”
“不是。”
乐言被打了反倒咧嘴笑,凝重的气氛终于缓和,他总结说:“你刚才好凶。”
“那就叫凶,真凶起来你岂不是要被吓死?”
“我不会!”
奕炀前言不搭后语,突然问:“你了解我多少?”
“嗯?”
乐言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的用意。
“就是你对我这个人,你了解了多少?”
“了解”
这个问题乐言需要消化和思考,而且他好像并不能完全明白‘了解’的意思,不确定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家庭住址还有工作单位,这些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