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

那名唤瑞香的丫头闻言叫道，&ldo;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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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若见状忍不住皱眉道，&ldo;我到底怎么了？要我走没问题，我也没打算要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方家的恩情我记得，有朝一日自然会回报，不过若说我亏欠了你们什么，总是要说个分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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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闻言冷笑，&ldo;含笑，她问咱们她做错了什么呢？&rdo;

含笑捂嘴笑道，&ldo;这事儿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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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两个丫头饶舌的对话，大夫人半点儿没有阻止的意思，程水若不禁沉下脸来，这会儿多说无益，好在她早有准备，只是害了小梅，这会儿也不好与她打招呼，咬着牙不声不响的扭身去翻床上的东西，将方白苏替她换回来的银子收了收，身上这套衣服是小梅的，可以改日就还，也就不麻烦去换了，只拿起枕头下面压着的一个布包，向大夫人施了一礼，抬腿就走。

两个丫鬟见状不由得面面相窥，大夫人见状道，&ldo;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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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若缓缓的转过身来，神色沉静，不卑不亢的问道，&ldo;还有什么吩咐吗？夫人？&rdo;

大夫人缓缓的道，&ldo;我知道你如今无家可归，既然你来了我们方家一场，也不能让你空手去，你将老五送你的头面让老七拿去当的那点儿银子怕是不够，这儿我替你准备了点儿盘缠，你拿了以后便远远的离了京城，去哪儿我不管，只要别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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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瑞香点了点头，瑞香不情不愿的掏出怀里揣着的一个荷包，递给程水若，程水若看也不看的推开瑞香的手道，&ldo;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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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倒是让众人一愣，瑞香笑道，&ldo;莫不是嫌少吧？里面装的可是一百两的银票，你做个小营生，找个好汉子，也够用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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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若笑，&ldo;我有手有脚，何须受人恩惠？&rdo;

大夫人眯着眼看着程水若道，&ldo;好话我说在前面，难听的也要说上一说，你与老五那点儿事儿，已是引得家中上下对你积怨尤深，我本有心保你，无奈你偏偏要去招惹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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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惹的茶杯跳起来，溅出满桌的茶水，声音也拔高了起来，&ldo;今日离开你需记得，方家对得起你，是你自己引得老五无颜见人，既然他不迎你进门，我方家自然无法再留你。

你日后若是心中有怨，大可冲着方家来就是，我方家上下问心无愧！

至于那点儿银票，你就拿着，好自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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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只将那荷包塞到程水若怀里，程水若闻言色变，啪的一下打开瑞香的手道，&ldo;大夫人，你未免也太小瞧我程水若了！

往日种种已是过往云烟，我尽数记不起了，自我重生以来承蒙方家照顾，心中感激不尽，身子一痊愈，便有辞去之心，今日要大夫人亲自来赶人，倒是我的不对了。

我程水若在此别过，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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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便往外走去，门口小梅眼眶红红的站着，一脸的欲言又止，吴大娘冷冷的瞧着她，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漠然。

程水若笑笑，昂首挺胸的往外走去，小门依旧开着，倒是方便，今日在集市走了一圈，好歹对外面有了了解，此刻天色已晚，大可去寻个客栈先住下，至于该去向何方，等她安顿下来再细细的想想吧……

眼见着程水若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大夫人皱了皱眉，瑞香和含笑则是面面相窥，谁也没猜到程水若能这么干净利落，大夫人想了想，才对刘嫂道，&ldo;让人瞧瞧她去了哪里，只要在京城，便不要放松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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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领着几个丫头脸色凝重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