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页)
沈丹霄道:“宫主不必与我解释。”
岳摩天道:“是我多管闲事了,沈盟主分明了然于胸。”
沈丹霄见他将手拿了出去,顺手合上门。
隔了门,对方又道:“无论越饮光现况如何,如今既见着了青云剑,便是一个眼前的线索,你不必将自己逼得太紧。”
沈丹霄有一会儿没吭声,岳摩天也不催他。
“……多谢。”
沈丹霄道。
次日他起得早,见许多荒僻的角落也出现了银线,便知晓如琇与荀天工的谈话多半不尽如人意。
朝食后,沈丹霄在风雪崖上走了一圈,没见到荀天工,也没见到张灵夷与她师妹顾灵光,却遇上了温恰恰,同站在不远处的孟鹿鸣。
“琢玉郎可知荀先生在做什么吗?”
他很少主动发问,温恰恰有些意外。
“后来我也去见了荀先生一回,他精神有些不对头,极是亢奋,说在布置机关。
自前日起,他便没有吃喝过,更没有过休憩,我见他如此下去身体恐有耗损,却劝不住他。
酒圣诗禅也在,将他打晕了——看情形他似是醒得极早。”
第25章
沈丹霄并不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大多时候只是不想说,这回青云剑的出现,叫他心中难安,再不能沉默下去。
温恰恰又道:“至于荀先生想做什么,除了捉住卫崖主外,也没别的了。
实话说,方寸山每代以天工为名的弟子,都有些痴气,可也正因为这点痴气,才能搏得一句‘技近乎道’。
我本以为他心无外物,没想到他看着比谁都痴,心到底是热的,为了个关系平平的师侄,能做到这地步。”
沈丹霄道:“我与琢玉郎的看法有些不同。
荀先生的心未必热,只是比较真。
无论是接触不多的师侄,或者授业恩师,在他心里并无不同,无论死的是谁,都是要报仇的。”
温恰恰明白他意思,道:“可真叫人羡慕。”
他羡慕的自然不会是相里奚,可若说他羡慕的是荀天工,听来也有些怪异了。
沈丹霄道:“能活得如荀先生这般坦诚,的确令人羡慕。”
温恰恰平常温文尔雅,说话慢声慢气,不曾动怒,这会儿忽然放声大笑。
孟鹿鸣不爱与他在一块儿,但他两人怎么说也是同门,日常总一起走,此时见到他异状,走近问:“学兄笑什么?”
温恰恰道:“有人懂我的心思,难道不该高兴吗?”
他身边只有一个沈丹霄,孟鹿鸣想了许久,想不出这两人会有什么话说。
若从上山之日算起,今日已是第五日,他们说话之中,那边也有三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