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1页)
风笛静,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为了她所认为的爱意,为了她心目中的爱人‐‐拓跋钰。
拓跋钰初次出现在风笛静面前时,这个妇人,她的心莫名地狂跳了起来。
失足不过一念之间,遗恨却在千古。
聂渊摸上了自己的脸,那张脸,逐渐褪去了少年的圆润,出落的瘦削而坚毅。
他上前一步把住了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妇人,用仅剩的眼睛凝视着她,&ldo;那么,母亲,你好好看看,与父亲十分相似的这张脸,究竟是哪里比不上拓跋钰了?&rdo;
拓跋钰却嗤笑出声,他恶意道,&ldo;你母亲恐怕不满意地并不是你爹的脸,她嫌弃的是你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rdo;他歇了口气,恍若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用一种十分鄙夷的语气,&ldo;承认吧,她,就是个离不了男人的荡|妇!
&rdo;
风笛静看着聂渊的脸失了神,他的儿子确实和他有几分相像,只是他,无时无刻都是温柔的,从不会把冰冷尖锐刺向别人,而聂渊会。
聂渊,他和她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相貌,却没有他的仁慈。
聂渊直起身,&ldo;你说的有道理。
&rdo;
四年前的往事,终于被聂渊一字一句地揭露出来。
&ldo;我自习武以来,手中的箭从来没有射歪过。
第一次射歪,便射中了我的父亲。
那一日,我是想射你的,我是真的想杀你。
&rdo;聂渊说得十分平静,风笛静甚至无法将面前这个平静的少年和四年前的他联系起来。
那时候的聂渊,一贯冰冷的双眼几乎实质性地喷出火焰来。
在自己将那箭射中他的右胸时,她看见了那个男人,自己的丈夫。
带着一贯的温柔注视着自己,渐渐地,那温柔化作了无限痛楚。
在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那个人,代替她中了一箭。
来自修罗的愤怒之箭,从未受过重伤的聂宁如何承受地起。
&ldo;父亲的伤虽然重,但是有了雪莲朝露,慢慢恢复还能休养回来。
以后体弱了些,也能平平安安活个长久。
如果,你不鸠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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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静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她还笑着,只是带着些疯狂地意味。
&ldo;傻孩子,他用的只是苦肉计,他早就想杀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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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拼了性命救自己的丈夫,还能发出这样恶意的揣测,言修想起,聂旭离去那一晚,说过的话,&ldo;聂家的血,是热的,而,夫人的血,是冷的。
&rdo;此刻的风笛静,多么像被农夫捂在怀里的蛇。
这条美女蛇,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
&ldo;静娘,在心狠这条上,我确实比不过你。
聂宁爱你护你,你却如此这般。
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
&rdo;拓跋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