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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起来吃早饭了。”
脑袋居然还是晕,全身也没什么力气,尤其是关节处,无力疲软到有些疼。
大概是没有睡好吧,她只要过度缺乏睡眠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的鼻音怎么那么重?”
那头宋嘉宁一瞬间清醒过来,听筒里齐文宣没再出声,但是隐隐约约能听见些噪音,夹杂着呜呜的风声,“你现在在哪里?不在家吗?”
宋嘉宁跑去拉窗帘。
好家伙!
云黑得跟墨汁一样,绿化带的常青树剧烈摇摆着,树叶飞得满天都是,“你有毛病啊!
大冷天搁外边待着!”
“……嗯……”
齐文宣捂着额头,手心灼热的温度让她愣了一会儿,她现在好像确实有毛病了,“你来找我好不好?”
“地址。”
开了免提之后就把手机扔到床上,宋嘉宁手忙脚乱换衣服。
“护城河边上。”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宋嘉宁抄起手机外套往外冲,“具体点儿,笨蛋!”
“嗯……”
齐文宣脑子已经不大清醒了,看了半天,说了个桥边上。
真t逼了狗了!
宋嘉宁突然就想起些不好的记忆来,急匆匆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让司机尽量往快了开还是嫌慢。
付款扫码的时候手有些抖,好几次才成功,估计司机大叔以为她年纪轻轻就有了帕金森。
护城河离齐文宣家最近的河段就一座桥,因此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人,毕竟大阴天还搁河边坐着的奇葩神经病估计也就齐文宣一个。
还好没跳河。
宋嘉宁松了口气。
“宣宣?”
像是一个使用了多年,无论是内部系统还是外部零件都已经严重老化的机器,在听到呼唤之后十几秒,齐文宣才缓慢而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宋嘉宁。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微微发紫,眼睛像是盲人一样无法聚焦视线。
“你……你没事吧?”
大约过了十来秒才得到回应:“头晕,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