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页）

&ldo;真蠢!&rdo;他高声说道，同时用手拍着前额。

这时马车折回原路。

&ldo;不该有这样的失误!&rdo;

&ldo;怎么回事?&rdo;

&ldo;华生，不论什么时候，如果我露出自满的情绪，请你在我耳旁小声说&lso;山茶花&rso;这三个字。

&rdo;

几分钟以后，我们又在约翰&iddot;多佛顿爵士住宅的门前下了车。

&ldo;没有必要惊动这一家人了。

&rdo;福尔摩斯轻声含糊地说，&ldo;我想，这就是工人进出的那扇门。

&rdo;福尔摩斯领先，迅速地沿着靠墙的小径走到一个窗户下面。

我认出这窗户正是通道里的那一扇。

接着，他跪在地上，用手小心地把雪扒开。

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腰来，我看到他已清理出一大块黑色的地方。

他笑着说：&ldo;咱们冒险划一根火柴照了一下，华生。

&rdo;我点着了一根火柴，就在福尔摩斯刨开雪堆露出的黑色土地上，放着一小堆红褐色的、上了冻的花。

&ldo;山茶花!&rdo;我惊叫道，&ldo;亲爱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rdo;我的朋友面色严峻地站起身来。

&ldo;犯罪行为，华生。

&rdo;他说，&ldo;狡诈的、精心策划的犯罪行为。

&rdo;他拾起一朵花，站着不出声，对着手掌中的暗淡枯萎的花瓣凝视了一会儿。

他若有所思地说：&ldo;幸亏安德鲁&iddot;乔利夫在格雷格逊追上他以前就到了贝克街。

&rdo;我问：&ldo;要不要把爵士全家人叫起来?&rdo;

他干笑着说：&ldo;你真是个急于行动的人，华生。

不，亲爱的朋友，咱们最好还是悄悄地回到马车上，到圣詹姆斯大街去。

&rdo;

在这个多事之夜，我已完全失去了时间观念。

我们驱车从皮卡迪利大街到圣詹姆斯大街，在一所外形漂亮灯火辉煌的房子门前停下来。

这时，我从皇宫广场那里的大钟上看到已经快到午夜了，不禁大为吃惊。

&ldo;别的俱乐部都散了，无匹俱乐部才苏醒过来。

&rdo;福尔摩斯一边拉门铃一边说道。

他在名片上匆忙写着什么，把名片交给来开门的男仆，跟着就领我走进客厅。

我们跟着男仆从一座大理石楼梯走上楼，我看到高大豪华的房间，房间里面有一小群一小群穿着夜礼服的人，他们有的散坐在各处看报，有的聚集在黑黄檀木的牌桌周围。

给我们领路的仆人敲了敲一扇门，转眼间我们就走进一间虽小然而布置得很舒适的房间，那里面挂着运动图片，有很浓的雪茄烟气味。

一个高个子男人在壁炉前的椅子里，没有站起身来的意思，只是用手指捻着福尔摩斯的名片，用冷漠的眼光看着我们。

他象个军人，留着短髭和浓密的金棕色头发。

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使我不由得想起了多佛顿夫人里。

&ldo;你们选择的来访时间太奇怪了，先生们。

这么晚，真不象话。

&rdo;他用含着敌意的声音说。